祁西洲見許知意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方才的笑容也一掃而空,心里咯噔一聲。
他想了想,仍是解釋道。
“本王對她真的沒其他心思,對于她拿了你娘親的東西,也感到十分抱歉”
許知意朝一旁的吳嬤嬤示意。
吳嬤嬤恭恭敬敬地將一沓手稿遞到了祁西洲手中。
“一支簪子罷了,我倒并不在意,只是王爺自個好好瞧瞧!”
宣紙的右下方都仔細標(biāo)注著頁碼,祁西洲一一翻過。
眸色瞬間沉了下來,似暴風(fēng)雨前的天空。
“少了三頁,王妃可是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許知意輕掀眼皮,掃他一眼。
“如王爺所見,這只是平常隨手寫的藥方,并不詳盡,就是不知裴姑娘拿這個做什么用?王爺可知?”
祁西洲的眉頭漸漸攏緊,強壓著火氣。
“該不會是本王想的那樣?”
許知意又抿了口茶,點頭。
“正是王爺想的那樣。”
說完,接過扶光遞來的紙。
“這是扶光在裴姑娘房中發(fā)現(xiàn)的,王爺看看,跟我的字跡是不是很像?”
祁西洲認(rèn)真的一一比對過。
“還是有些許不同,但若是不熟悉你字跡的人,會分不清。”
“可識得我字跡的人寥寥無幾,王爺覺得,若是這些傳出去,外人能分得清楚嗎?”
丟了的那幾張,正是許知意為疫病所寫的方子。
當(dāng)然,只是初時大概的想法,并不是最終治好疫病的藥方。
祁西洲握著宣紙的手越攥越緊。
“可要本王現(xiàn)在就命人將她看管起來?”
許知意嘴角上翹。
“不如咱們靜觀其變?看看裴姑娘到底想演哪一出。”
祁西洲思忖,良久沖著屋外的無白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