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祁西洲起了個大早,趕到許知意院子時,卻被告知她一大早就帶著吳嬤嬤幾人出門了。
祁西洲問,“王妃可有說去哪了?”
留下的幾個也不過是負責灑掃的粗使丫鬟,吱唔了半天也講不清楚。
“海青何在?”
松藍上前一步道,“聽管家說,海青也隨王妃一起走了。”
風信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昨夜,她以為扶光怎么都會來尋自己的,可直到子時,也沒等到王妃那邊的消息。
她心里清楚,王妃這是不打算要自己了。
想到此處,風信有些難過地看向祁西洲。
“主子,王妃好像生屬下的氣了,屬下也只是擔心她誤會主子,這才瞞下消息沒報。”
祁西洲蹙眉。
“本王沒什么可瞞著王妃的,北北來府里的事你沒告訴她?”
風信的頭垂的更低了,好半晌才低聲道。
“主子,裴參將到底是姑娘,也并非您的親妹妹,王妃怎么會全然不在意呢?”
祁西洲一愣,轉頭看向無白和松藍。
“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無白很誠實的點點頭。
“主子,這世間沒一個女子能容忍這樣的事,何況南風院如今可不是您一人的住處。”
松藍說話就沒那么多的顧忌了。
“裴參將再豪爽也是個姑娘家,總往您和王妃的屋子里跑,算怎么回事啊?”
“現在外面都有流言了!”
祁西洲眉頭擰得更緊,語氣也沉下來。
“什么流言?”
松藍不顧無白的阻攔,“說咱們王府即將會迎娶側妃!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王妃豈會一點都不在意?”
“可本王真的只將北北當成妹妹,并無其他心思。”
裴北北躲在拱門后,兩只手緊握成拳。
真不甘心啊!
想她堂堂參將,以女子之身在安陽軍中奪得一席之地,憑的可不是容貌。
那是她用雙手打出來的名聲!
許知意除了那張漂亮的臉蛋,還有哪一點能與她相提并論。
她一直堅信,祁西洲絕不是重色之人,迎娶許知意也只是不愿違逆陛下的圣旨,并非他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