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朝一旁的屋子指了指,語氣也帶著幾分促狹。
“丞相還是去那里休息一會,這種事,我是一定會對母親說實話的。”
何丞相擰眉,有些不甘地再次開口。
“本相與你母親咳,有些小齷齪,一時半會的也解釋不清楚。”
許知意不在意的擺擺手,吩咐一旁的扶光。
“把這藥給那幾個高熱不退的人服下,記得將面巾系緊些,風信去小憩會,晚些換扶風去休息。”
風信搖頭,目光如矩。
“王妃,屬下從前在戰場幾天就睡一兩個時辰,不礙事的,只是”
她的目光落在來回巡邏的禁衛軍身上。
“那個領頭的一直在打量您,屬下總覺得他有些不懷好意。”
許知意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輕笑一聲。
“你多心了,去休息會吧,晚些要處理的事情更多,藥材怕是不夠,還得麻煩你回城一趟。”
風信撓撓頭,也有些弄不清楚京城這些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
但,王妃說沒事,那肯定就是她多心了。
才走出兩步,許知意又將她喚住,悄悄往她的袖中塞了只小藥瓶,并附耳交代了幾句。
“去吧,照我說的灑下就是。”
何丞相蹙眉,“你交給她的不會是毒藥吧?”
許知意捶了幾下酸疼的腰,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我要想殺人,盡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怕是丞相這會都沒法好好站在我面前了。”
何丞相一時語噎。
他在朝堂叱咤風云數十載,見過的人比面前這小姑娘吃過的米還要多。
他自詡還是有幾分窺探人心的本事的。
可偏就琢磨不透許知意。
溫婉知禮,長相傾城,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
可接觸下來,卻發現她深不可測,目光總是飽含深意,甚至偶爾迸射出的凌厲能讓人莫名生寒。
也不知是經歷了什么,才能讓一個久居閨閣的女子周身都浸染著殺氣。
他第一次感受這種殺氣,還是在祁西洲的身上。
回京后,祁西洲倒是少了些戾氣,在許知意面前,顯得那般平和溫順。
但總覺得兩人的相處模式不似夫妻,更似同伴。
就是那種能放心將后背交給對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