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看著大殿中一臉坦然的許知意,悠悠道。
“佛渡眾生尚且不自渡,施主還需放下心魔,擯棄過往恩怨,自有一番造化。”
許知意尚未開口,一旁的許云婉卻是猛的扯下她的面巾。
“大家看啊,許府大姑娘敢對虛空大師出言不遜,就是不將諸位放在眼中。”
貴女們連連驚嘆。
“從前都未得見過許家大姑娘的容貌,沒想到竟是如此傾城之姿。”
“是啊,比起許二姑娘的妾室做派,不知好上多少。”
“也難怪被安王一眼相中!”
“英雄難過美人關!哈哈。”
許云婉的臉越來越沉,說話也愈加無所顧忌。
“你們是不是瞎?許知意哪里好了?詩詞歌賦樣樣不通,除了一張臉還湊合能看!”
許知意并沒有受許云婉的影響,一雙杏眼緊緊盯著虛空。
撕裂般的疼痛也漸漸消散。
她有些心驚,看來這虛空大師并不是空得虛名,倒是有些真本事的。
許知意不著痕跡的拉開與許云婉的距離。
吳嬤嬤極有眼色的擋在她和許云婉之間。
只聽得許云婉驚叫一聲,雙手不斷抓撓脖頸。
“啊,好癢啊!”
許知意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嘲弄。
“我勸二妹妹開口前還是先動動腦子,這里面的人有幾個是許府能招惹得起的?就算你快要嫁入定安侯府,也不可如此肆無忌憚!”
秦夫人今日也來了,只是她從心里不滿意這個兒媳,故而一直躲著許云婉。
她原想著替秦淮生求個姻緣簽,萬一事情有轉機,豈不皆大歡喜。
可許知意這么一嚷嚷,兩家親事便再無轉圜余地。
許知意自然一早就看到秦夫人了,也看到她眼底流露出的不屑與嫌惡。
秦淮生和許云婉必須綁死在一起,才更方便她下手!
定安侯府那個爛攤子,這一世就由許云婉接手吧!
許云婉已經顧不得與許知意斗嘴。
“海棠,快替我撓撓,后背也癢的厲害!”
海棠想擋住狼狽的許云婉,奈何身板太過單薄,貴女們的目光紛紛投過來。
許云婉的衣襟被扯開,雪白脖頸上滿是抓痕,她卻恍若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