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海葵也是這樣想的,瞥身畔的景然一眼:“這難道不算逼我出手?”
又看向面前的父子倆,“他們好像不怎么配合,又跪又抖的,真讓我連一點動手的欲望都沒有。”
也未免太小看她了,她又不是那些山海大佬,只要不被妖血控制的太厲害,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再想亂劍砍死這些垃圾,也必須忍住。
更何況,她現在動手的欲望確實不強烈。
當年老板和師父給她做了集訓,就敢讓她前往銀沙對抗孟西樓,絲毫不帶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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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人自恃教導有方,是天狂足夠強悍霸道,還是她項??貏e天賦異稟?
都不是。
真正的原因,在老板和師父的眼睛里,壓根兒就沒有孟西樓這號人物。
所以當她的敵人換成景然時,師父冒死也要來替她撐腰。
仇人之所以會扎進眼睛里拔不出來,是因為難以戰勝。
今日再看他們,無非一群可憐蟲罷了。
想想孟西樓,敗給一個人族小丫頭時多么忿忿不平,分身到死都還沒想明白輸在哪里。
他回來忙著閉關,療傷,著急復原之后再次下界收拾她。
可等他出關之后,突然發現短短十幾年間,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了。
他會露出什么表情?
她跑神的時間里,孟家父子心頭震蕩。
他們一直跪著,是因為之前被帝君抓了個正著,負罪之身,不敢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