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海葵的眼皮兒跳了下:“為什么?莫非他也與您有緣?”
如今正好需要血修羅的夢劍,算是應了這份緣?
“那倒不是。”陰長黎示意她先出山,邊走邊說。
他快被凍僵了,無法開啟小黑球,必須先離開山谷,“血修羅出身邪宗,他身為宗主的爺爺是邪修,他父親也是邪修,他是接班人。”
項海葵點點頭:“像扳正道辰一樣,您贈劍給他,是想讓他改邪歸正吧。”
陰大老板為富不仁,竟然經常不干人事兒,但剝開外衣觀其本質,出發點往往還是好的。
“不是。”陰長黎否定她的猜測,十分坦率的道,“他祖父得罪過我,我沒能拐走他兒子,就等著他孫子。”
所以血修羅一出生,就被陰長黎盯上了。
“十歲,剛開擴出意識海,我就騙著他綁定了夢劍,他再也修不了邪道。”
他們家一貫一脈單傳,修煉的邪功也是祖上所留,密不外傳。
孫子活著,但在一定意義上,他們家已算斷掉傳承。
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項海葵出奇平靜。
裹了裹御寒的氅衣,頂著寒風往山外方向走。
陰長黎這個人啊。
神是他,鬼也是他。
慈悲起來像是菩薩,惡劣起來分分鐘讓人想要錘爆他的狗頭。
但這份惡劣總是有底線的。
最起碼血修羅如今是當世正道三劍尊之一,距離合道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