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天狂扔進劍匣里后,怕它再生事端,項海葵將匣子鎖死了。
“前輩,您回去歇著吧。”
“我留在這陪你,會不會打擾到你?”
“哦,那倒不會。”
陰長黎便在她身畔盤膝坐下,大有陪她守夜的意思。
項海葵沒有繼續(xù)攆他。
兩人守了大半夜,夜幕寂靜,鴉雀無聲。
對方似乎相信了她的話,回家研究天狂劍的機制去了,不再繼續(xù)驅(qū)趕妖獸前來消耗她的靈氣。
項海葵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困了不如回去休息?”陰長黎提議。
“我不困。”項海葵笑道,“我是在您身邊待著,條件反射,提不起精神。”
陰長黎不解:“為何?”
項海葵:“以前每次實戰(zhàn)訓練,都是您帶我去的。等我精疲力盡之后,您就將我接回小黑球?qū)m殿里,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躺在地上休息。”
那時候,她的人生忽然轉(zhuǎn)折,從念書打工的大學生,變成女戰(zhàn)士。
生存環(huán)境也從安逸的現(xiàn)代社會,陷入四面楚歌。
巨大的壓力之下,僅在小黑球里她才睡的安穩(wěn)。
她懂,不是小黑球給了她安全感。
是坐在小黑球里悠閑喝茶的老板,猶如一根光明偉岸的柱子,撐住了她頭頂那片搖搖欲墜的天。
“前輩,究竟是誰傷了您?”項海葵扭頭,“您一點印象也沒有?”
能將老板重創(chuàng)至此,實在難以想象對方的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