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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住他舅舅家么，怎么回你這兒了？”

柯總明白自己家庭地位低xia，人家爺倆敘舊，他只guan陪著就行了，chu聲容易招老爺zi不待見。這會兒柯溯dian名，他才獲得了一丁dian存在gan，坦言回答：“去了趟銀行，取他父親的琴。”

柯溯聞言怔住，旋即看向關瓚：“拿回來了？”

關瓚diantou，剛才j門光顧著安頓老師，琴箱就被他隨手放在了玄關。他起shen去把箱zi提過來，移開茶ju，擱到柯溯面前的茶幾上，說：“古琴我一dian都不懂，也沒見過幾次，連叫什么都不知dao，拿回來純粹是為了母親有交代。”他彎腰把琴箱打開，“老師應該了解的吧？”

那只琴箱有了年tou，邊緣chu1的niupi存在不動程度的磨損，看上去舊舊的，不過箱nei倒是一切完好，琴沒有直接暴lou在外，而是被一張絲綢裹得嚴嚴實實。

柯溯yan圈紅了，伸手顫巍巍地將絲綢掀開。

他太懂了，因為這架琴正是關郁文在悉尼歌劇院演chu歸來，他給他備xia的一份厚禮。

“這是一架唐代古琴，伏羲式，由整塊杉木斬成，無拼接。”那只蒼老的手緩緩撫摸過松黃的琴shen，半晌后shi指輕勾，撥響琴弦。與古箏的音se截然不同，古琴的音se更為渾厚，意蘊綿長。柯溯手指輕顫，聲音也在顫抖：“這琴以玉制琴軫、雁足，雕工jg1妙絕n。以陳年紫檀制岳山和焦尾，你看這兩chu1結構，是不是手藝規整，不差毫厘？”

關瓚聽得認真，柯溯指哪里他便去看哪里。對古琴他是個徹tou徹尾的外行，看不chu門dao，只覺得這架琴紅中帶棕，表漆歷久彌新，光潔通透，的確非常有質gan。

柯溯沉聲dao：“匠人給琴髹以朱紅se木漆，鹿角灰胎，琴面飾以蛇腹斷紋和niuao斷文，渾然天成，說是天造的鬼斧神工都不為過。”

關瓚聽chu了端倪，不禁眉心淺蹙，猶豫不決地看向柯溯：“老師，您是不是見過這琴？”

收回手，柯溯眸底dang開笑意，跟yan淚混在一起，他執起關瓚的手，引導他伸chu一指，撥響了剛才他撥過的那n弦。

“你品一xia，有沒有老師的記憶？”

關瓚瞬間震驚，yan底有驚喜也有訝異：“這琴以前是您的？”說完他又覺得不對，十分費解地喃喃dao，“可是您的琴為什么會到我爸手里？我很小就見過它，擺在書房里，我爸偶爾會j去彈兩xia。”關瓚回憶起過去的事，笑得yan睛彎起來，“他古琴應該彈得不怎么樣，反反復復都是一曲。我長大以后才知dao，他彈的那曲叫，是低級曲目。”

“shui平怎么樣？”柯溯不答反問。

關瓚想了想，笑著說：“不怎么樣，小時候覺得難聽，后來聽了別人的版本，發現我爸彈得是真難聽。”

柯溯被逗樂了，不禁朗聲大笑。

這時候到車里取箏的徐振東去而復返，他一j門，兩人紛紛停xia閑聊。

關瓚看見對方手里pi質嶄新的琴箱yan睛霍然一亮，把先前的問題立a拋到腦后。柯溯看得chu他喜huan，心里也gao興，對徐振東交代dao：“給支開放到小二那間琴室去吧，新琴生得很，得慢慢磨合才能順手。”

關瓚一怔，xia意識看向柯謹睿，疑惑地擰了擰眉：“柯先生還有琴室？”

柯謹睿一笑，淡淡dao：“家里的規矩，彈不彈都得準備一間，不然老爺zi不樂意。”說完，他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