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被他的保鏢毫不憐惜地抓得青紫不說,還用繩子給勒出了道道血痕。
顧宴沉的心抽抽的痛,轉眸看向幾個保鏢,殺氣濃郁。
“你們哪只手做的?”
幾個保鏢頓時嚇跪了。
“他們只是你的鏡子,我受到什么待遇,難道不是取決于你的態度?”季縈輕飄飄道。
顧宴沉忍下快崩裂的情緒,冷聲吩咐道:“對我太太不敬,就是對我不敬,你們下去領罰吧。”
幾個保鏢頭皮發麻地退了出去。
其實太太說得沒有錯,他們接到的指令是要想保護眼睛一樣保護顧小姐,這是連顧太太都沒有的待遇,所以在執行的時候,偏心顧小姐一點,有什么問題?
季縈疲憊不堪,不想和他耗費精力了。
“顧宴沉,看在我照顧你四年沒有差錯的份上,你放過我,給我一條生路行不行?”
“縈縈,”顧宴沉小心翼翼圈住她,“我是你丈夫,但是肩上有顧家的擔子,我承認這段時間對你關心不夠,但是你是我的女人,應該理解我,信任我……”
季縈推開他,打斷他的話,“那你信任我嗎?”
顧宴沉愣住。
季縈道:“溫儷是裝病,你被他們母女耍了,但我沒有證據,你無條件地相信我嗎?”
顧宴沉默了幾秒,嘆了口氣,“你生我的氣,不要殃及無辜。”
原來失望到底的感覺是連情緒都懶得起伏了。
季縈起身,眉眼間盡是冷色。
“所以,我們這碎了一地的婚姻,你是看不見,還是不愿面對?”
顧宴沉的世界在那一剎陷入蒼白的死寂。
季縈不在乎他的反應,沖上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一夜,顧宴沉沒有再進臥室找她。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季縈被張承的電話給吵醒了。
她預感有大事,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接聽。
“季小姐,昨天的事你向顧總解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