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忍下他的污言穢語,寫好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沒等吳得勝伸手,顧宴沉把協議拿了過去。
吳得勝意識到情況有變,趕緊走上前去,把手摁在協議上,軟硬兼施道:“顧總,簽好了,我們兩清了,你們的新項目……”
話未說完,顧宴沉掄起手邊的茶壺重重朝他手背砸了下去。
吳得勝“啊“了一聲,顫抖又狠厲地看向顧宴沉。
季縈也詫異了,他不是帶自己來簽字的嗎?
顧宴沉抽走他手底下的協議,死了個粉碎,才漫不經心的看向他。
“我有沒有告訴你給自己多燒紙?”
吳得勝要爆發的脾氣忍了下來,“顧總,我哥沒教好兒子,讓他什么都敢亂說,對不起。”
顧宴沉哼笑一聲,“管教兒子是你們的家事,但他今天非要在我頭上動土,這事就得另算了。我能廢他的手,就不在乎他背后有什么阿貓阿狗。”
講完,顧宴沉不看吳得勝心慌又無錯的模樣,起身,目光落在吳家龍身上。
上位者的威壓一旦釋放,便令人窒息。
“你控制不住?”
吳家龍下巴在顫抖,說不出話。
顧宴沉拍了拍他二叔的肩,“給你侄子也燒一份。”
顧宴沉摟著季縈離開包間。
回到車上,季縈拿開他的手,甚至把他碰過自己的地方拍了拍。
顧宴沉笑了,“不讓你簽,也生氣?”
“不讓我簽字,把我帶來干什么?”
顧宴沉握住她的手,但避開了她淤青的手背。
“縈縈,是什么讓我們之間有隔閡了?”
季縈想了想,不答,掰開他的手指。
陳遠坐進駕駛室,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你肯簽字,證明你心里有我,我們能不能放下過去的不愉快,重新開始?”
季縈被他最后四個字逗笑了。
一次次從鬼門關爬回來,到頭來,他一句輕描淡寫的‘重新開始’就一筆勾銷了。
“可以重新開始,但前提是你和顧聆雪斷絕往來,你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