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風和水流褪去,船只行駛趨于平靜,姜溫枝顫著腿下了軌道。緊張感還沒消退,她眉眼微彎地看向傅池嶼。
他的頭發和臉都被打濕,發梢眼睫上掛著水珠,烏黑的瞳孔里粼粼生輝,薄唇也泛著水光,顯得膚色格外瓷白。
下了船后,傅池嶼隨意抓了抓頭發,幾縷稍長的發絲過眉,凌亂地垂在額前,痞氣十足,滾動的水珠順著脖頸弧度滑到了他衛衣領子里。
“快擦擦,冷嗎?”
姜溫枝趕緊從包里翻出紙巾,打開后抽了幾張遞給他。
“不冷,挺涼快~”傅池嶼閑閑接過紙巾,貼臉上胡亂擦了幾下。
水勢這么猛,剛剛姜溫枝在他懷里還不住地想探頭,虧得被他按下去了。這地方夏天來玩還是不錯的,秋冬就算了。
看向傅池嶼濕了一半的衛衣,姜溫枝著急道:“會感冒的,這里有烘干機嗎?或者賣吹風機的?”
“哪兒這么矯情,一會兒就干了?!?/p>
傅池嶼抬了抬脖頸,似乎并不在意那兒覆蓋了一層水意。
盯著他上下滑動的喉結,姜溫枝掏出張紙巾。下一瞬,手比腦子快,就這么伸了過去。
她曲著手指,盡量不肌膚相觸,只一下一下認真地擦著,傅池嶼也沒躲,還稍微彎了彎脊背。
很快擦干凈,姜溫枝正要撤開手時,誰知他的喉結忽地往上提了一下。
她曲起的指節剛剛好。
頂上了那個凸起。
兩人同時一怔。
周圍游客的嬉笑玩鬧聲無限放大,他們卻像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原地。
姜溫枝能感受到傅池嶼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呼吸也無規律了。她的眉眼驟然紅了,慌張地垂下手,語氣有些不足,“我看你擦不到”
不是要占你便宜的意思。他應該不會多想吧?
傅池嶼沒搭她的話,反而突然蹲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