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姜溫枝剛醒便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好不容易撐著自己起身去洗漱,胃里又是翻涌的惡心。
喝了杯水后她才漸漸緩了過來。
這癥狀怎么和姜國強喝醉的時候這么像?
今天雖是周六,可還得去上課,姜溫枝換好衣服,拿上書包便出了門。
天色未明,路燈籠罩在薄霧里,暗得昏沉,馬路上只隱約看見清掃大街的環衛工人。
到學校門口,姜溫枝奇怪地看了眼手表。明明只比平時晚了五分鐘,怎么班主任已經站在了傳達室門口。
到得比她還早?
“老師,早上好。”
姜溫枝把縮在袖口的手伸出來,扯下頭上的帽子,頷首問好。
“早!”辛元德一身黑色長款羽絨服,邊搓著冷得僵硬的手邊看向她,眼神充滿了慈祥,“姜溫枝,身體好些了嗎?”
“嗯?”姜溫枝皺眉。
說話間辛元德吐出一團白氣,神色關切地叮囑:“學習固然重要,可也不能熬壞了身體知道嗎?”
“知道,謝謝老師。那我去班級了。”
“好,去吧。”像是不放心,辛元德又多看了她兩眼,“注意身體啊,不舒服隨時和老師說!”
“”
到班級后,姜溫枝放下書包便從抽屜里掏出鏡子。
仔仔細細照了照。
是昨晚沒睡好臉色太差了嗎,還是黑眼圈太重了?怎么感覺班主任說的她好像大病初愈一樣,態度也是過分的溫和。
略帶烏青色的眼圈在鏡子里格外明顯,姜溫枝不想看到自己這幅尊榮,快速合上鏡子,掏出了英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