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夏的唇上,有一點兒酸甜的淡淡香味。
江耀垂眸看著她,沒作聲。
許長夏以為他是生氣了,又抓著他的衣襟,啄了他一口,輕聲道:“這不是外面下大雪了嗎?我……”
話還沒說完,江耀一把扣住她的后頸,低頭朝她吻了過來。
他是要嘗嘗,她嘴上到底是什么味道這么好聞。
“嗚……”許長夏根本來不及拒絕,他的舌下一秒便霸道地侵入進來。
屋里還有顧家的保姆在,顧承榮夫婦應該也還沒睡,這還是在別人家家門口,許長夏一點兒聲音也不敢有。
直到江耀將她唇上的酸甜味吃了個干凈,松開了她,許長夏才忍不住輕輕捶了他一下。
這要是被顧家人看見了多尷尬!
江耀看著她眼底的嗔怪之意,忍不住勾著嘴角無聲地笑了笑。
走廊上沒有暖氣,有些涼,他伸手,將許長夏肩上的羊毛圍巾披肩往上輕輕攏了下,低聲道:“橘子汽水雖然好喝,但只允許淺嘗輒止,老秦的話要聽。”
許長夏以為江耀沒有看見茶幾上的汽水玻璃瓶,被他抓到偷吃現行,忍不住皺了下小臉,小聲回道:“我就喝了一兩口,而且是在嘴里含了一會兒才咽下去的。”
“媽昨天說的話你也要聽。”江耀沒聽她的辯解,伸手輕輕撫向她的小腹,道:“傷到了這兒對你自己也不好。”
許長夏知道他說的是許芳菲提到的以后生孩子的事兒,小紅微紅地悶悶應了聲:“知道了。”
昏黃的廊燈下,許長夏低著頭有些嬌羞的樣子,風吹過來,連她揚起的幾縷發絲都泛著光,好看得緊。
江耀看著她,心頭微微一動。
然而,半晌,他還是壓住了心頭的悸動,伸手將她輕摟入懷中,在她耳畔低聲道:“回去吧,我明早過來。”
樓上顧奶奶剛好下來倒水喝,正好看到半開著的大門外,小兩口站在門口嘀咕著什么,江耀的手正放在許長夏的小腹上。
她愣了愣,朝身旁保姆輕聲道:“大麥,你看看,長夏會不會是懷孕了?”
保姆也跟著看向了那邊,琢磨了會兒,點頭應道:“看著像,你看江團的手一直捂著呢。”
兩人對視了眼。
許長夏和江耀兩人已經領證有些天了,而且訂婚宴在二十多天前就辦了,確實是有這種可能性的。
顧奶奶想了想,壓低聲音朝保姆道:“但是正常懷孕都得瞞三月,咱們就假裝不知道吧!”
“那您說江家人知道嗎?”保姆用更輕的聲音反問道。
“我感覺老江恐怕也不知道吧,不然今天也不能讓長夏這樣動氣,要是傷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呢?她這又是頭一胎。”顧奶奶認真回道。
“而且新婚小夫妻就該是如膠似漆地黏在一塊兒,他同意讓長夏住在這兒,就是不對勁的……”保姆認同地小聲附和道。
許長夏隱約聽到客廳那兒有人說話,隨即松開了江耀,朝那邊看了眼,正好和顧奶奶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