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事發之后,陳硯川就單獨找過裴鶴年,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
而就在前天,他也已經給過沈妙青解釋的機會。
但江耀此刻說起沈妙青的事兒,恐怕是另有深意。
為免江耀繼續誤會下去,那就當他和沈妙青之間還有最后一絲機會。
江耀看許長夏吃得也差不多了,道:“夏夏還要回醫院,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行,路上小心,顧若晴那邊的事情有了進展的話,我隨時通知你們。”陳硯川看著他們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今晚喝多了。”江耀隨即伸手按住了他,道:“要不然今晚就在這兒休息,明早直接去單位。”
“行。”陳硯川點了點頭。
他看著江耀和許長夏兩人出去了,隔著落地窗,又看著他們上了車,看著他們的車子消失在山腳下。
良久,才收回了視線。
他了解江耀性格,為免江耀誤會,他今晚送出了新婚禮物,又說了那些話,應該算是表達得十分清楚了:他絕不會覬覦許長夏半分。
江耀是個聰明孩子,應該能夠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
“剛才,我們是不是不該提起沈妙青?”上了車,許長夏想了想,朝身旁江耀輕聲問道。
自然,當時是因為陳硯川說了他會孤獨終老這樣的話,江耀才會提起沈妙青,她覺得他沒錯。
而且陳硯川好像并沒有生氣。
但,她總覺得陳硯川當時表情有些怪怪的。
“沈妙青的事情,咱們就不要再管了。”江耀沉默了會兒,朝她低聲回道:“舅舅自然有他的打算。”
“嗯。”許長夏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她又看向手上拎著的包里,陳硯川送的那只藍色錦盒,那一對龍鳳牌寓意是真的很好,似乎是在祝福她和江耀兩人能誕下龍鳳胎。
許長夏自然也是希望如此。
雖然生一個孩子就已經很辛苦,但這個男人是江耀,所以她愿意承受這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