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封里面是存折。
是這些年陳硯川以江耀的名義存下的,每一年,他都會給江耀存一筆錢,打算等到他成家那天親自交給他和他未來的太太保管。
今天,就是江耀的大喜日子。
他理解江耀的苦衷,也不會去點破。
但是作為舅舅,理所應當在今天給他添一份喜,尤其江耀的這位太太,討人喜歡做事又有分寸,作為長輩,他挑不出半根刺,一百個滿意。
許長夏深夜趕完功課,才發現門口地上的那只紅封。
她也不知是誰在什么時候丟進來的,驚訝地上前拿起看了眼,里面是兩本存折。
其中一本,從七六年開始存入了第一筆錢,一萬塊,七七年是兩萬塊……一直存到今年,一共六年,總共存了有二十一萬。
而另外一本,是存了一筆五萬塊整的存折,加起來,一共二十六萬。
江耀今年就是二十六歲。
江雷霆還沒有回來,能這么有心的,除了陳硯川,還能有誰?還能有誰會出這么大的手筆?
八一年的二十六萬,在鄉鎮上已經能算得上是首富的存款水平了。
許長夏隔著窗戶看向了陳硯川房間方向。
陳硯川的房間早就熄了燈,漆黑一片。
她想了想,慎重地將兩張存折收回到了紅封里,和剛才她放結婚證的口袋,放在了一塊兒。
……
翌日。
許長夏起床去吃早餐時,陳硯川就如同之前一樣,平靜地坐在那兒喝著咖啡看文件。
見許長夏進來了,朝她微微笑了笑,道:“早。”
“舅舅早。”許長夏也朝他笑了笑。
她正要和他說什么,陳硯川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道:“今天我就不送你了,我有個會,待會兒就出發去海城。”
許長夏沒想到陳硯川早上就要走。
“我的人仍舊會留在你身邊,直到江老回來。”陳硯川繼續朝她道:“自己注意些,阿耀不在身邊的時候,有什么事,你仍舊可以打電話到我辦公室或者我家。”
“好。”許長夏乖乖點了點頭。
這幾天來陳硯川對她的照顧,許長夏感激不盡,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報答。
她看著陳硯川起身,讓秘書將他的行李箱收拾到了車上。
她匆匆吃了幾口早飯,也跟著起了身,默默跟在陳硯川身后,目送著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