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陵縣禁武,禁武之地大多尚文,尤其在這種煙花柳巷,附庸風雅之地,若能賣弄些文采,必能成為焦點人物。
陳懷安的隨口兩句,引得那些家族子弟,刮目相看。
游戶賤民,何時也有如此文采?
就連臺下的清風、明月,見多了大世面的人,也下意識地打量起了陳懷安。
這二人雖是風塵女子,但在豐陵縣里,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前些年,江靈郡的郡守慶生,每次都要她們二人前去獻舞,只是沒人知道,她們為何不留在江靈郡里,而是要守著豐陵縣風月樓。
“公子盛贊,奴家二人,愿再獻一曲,以表謝意!”
清風欠身說道。
這些年里,風月樓的清風、明月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月最多只舞一曲,從未有人能夠改了這規矩,便是四大家族的老爺,也沒誰能強迫二人。
“能讓清風、明月舞曲兩次,也只有陳兄一人了!”李惟義感慨一句。
“唉!早知師弟有這般本事,年前就應該帶來一次!”趙奢有些懊悔。
“現在也不晚,咱們春搜結束,陳兄獲得春搜之冠,再來這風月樓慶祝一番,不過事先說好,下次由我來做東!”李惟義笑著說道。
清風、明月表演過后,剩下的舞蹈也好、琴瑟也罷,均失去了色彩。
眾人喝得倒是盡興,談天說地,時不時地還要恭維陳懷安幾句。
李惟義也不斷地給陳懷安介紹下面的那些人,誰家的公子,哪家的少爺,有何等本事,是怎樣的了得。
陳懷安對此只是點頭應和,基本是左耳進右耳出,沒心思去記這些人。
而懷里的洛云霜,則來了精神,她可沒經歷過勾欄聽曲。
雖說中州也有這樣風月之地,可是洛云霜前世,剛出生就跟在父親身邊北征羅天外道,后來回到中州仙庭,就開始勤修苦練,未有一日懈怠。
“反正現在不能修煉,我也享受享受!”洛云霜看著臺下妖嬈嫵媚的舞姬,仔細欣賞起來。
直到深夜,眾人才陸續離開,陳懷安早就想走,但礙于情面,才在此受著煎熬。
告別了趙奢和李惟義,陳懷安徑直前往了永昌巷的宅院。
翻墻入院,后院的一間房里,有著光亮,郭大川三人輪流看守羅天外道的青面使。
“六爺!您來了!”
陳懷安推門而入,有些困倦的侯三郎連忙起身。
“嗯,你去門外守著,我要問他點事情!”陳懷安淡淡地說了一句!
“是!”侯三郎應了一聲,躬身退出了房間,并且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