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陛下逃到鹿津后沿著大河逃到海上去了?”
狡兔有三窟。
按照鄭倫的意思。
魏帝出征前便已經安排好了后路以防不測,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對此薛云都為之感到愕然。
“這只是我基于對陛下了解的猜測,我也無法保證是不是真的……”
鄭倫可不敢輕易下結論連忙解釋道。
“鹿津在地圖上的哪里,給我指出來。”
薛云想了想,直接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絹布地圖,示意對方上前指明位置。
畢竟地圖上并沒有標注鹿津,而他也是頭回聽說鹿津這個地方。
“鹿津大概在這個位置……”
鄭倫顫顫巍巍地走上前,接過薛云手里的地圖鋪開,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了位置。
“鹿津在幽都府右下方?”
當看到他指出的位置后,薛云都不禁皺了皺眉。
根據他的觀察,鹿津與幽都府相隔約莫兩百里,算不上有多遠。
問題在于。
如果魏帝真的跑去了鹿津,意味著他當時已經成功逃到了幽都府,偏偏他卻沒有選擇留下來。
“是的,因為鹿津是一個渡口,并且位于這條大河的下游。”
鄭倫指著幽都府右邊畫出來的一天黑線特意說明道,“因為大河中上游地形復雜,處處都有落差難以行船,唯有下游河面平緩方便通航,故而有了鹿津這個連接北境與大海的渡口。”
“原來如此……”
薛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如今他大概相信,魏帝還真有可能如鄭倫猜測的一樣是從鹿津逃到了大海。
面對戎人大軍的圍追堵截,從水路逃走無疑是最安全的。
因為在馬背上長大的戎人根本不善水性。
一旦魏帝乘船逃走,戎人都只能眼睜睜地目送對方離開。
“也就是說,鹿津也是眼下唯一能打破戎人封鎖聯系到外界的地方!”
“是的,但前提是鹿津能有船讓人離開。”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