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塵立即跳窗出去。
外頭婢女給沈東灼行禮,往常沈東灼都會先問郡主可休息了,若婢女說沒有,再往里頭通報一聲,沈東凌來開門,他才會進妹妹閨房。
但此次他無視婢女,直接推開門就進去。
沈東凌坐在桌案邊看書,她驚訝地從書中抬起頭來,“兄長這么晚,怎么還來我這?”
沈東灼目光在屋內搜尋一圈,沒看到紀扶風,直接問:“你那個師兄呢?”
沈東凌更驚訝了,合上書,“師兄自然是在外院他的住處,兄長怎么會這么晚來我這里找師兄?”
“我看見他要殺梁安!”沈東灼盯著自己妹妹。
沈東凌假裝愣了下。
隨后站了起來,直視她兄長眼睛,“兄長何意,懷疑我派師兄去殺孟梁安?”
她很生氣,“我沒有!師兄也不可能這么做!你何時看到的?在哪看到的?我叫師兄來對質!”
“不用叫,我自己去找他!”沈東灼轉身往外走,去外院找紀扶風。
到了紀扶風的住處,卻得知他晚膳后,就去小公子院中教拳了。
小公子是信老王爺的曾孫,沈東凌為了把假扮成紀扶風的紀溫塵名正言順安頓在信王府,引薦他給自己親表哥的兒子當拳腳師傅。
沈東灼去了小侄子的院中,果然看到“紀扶風”在教小公子打拳。
小公子已經一頭汗水,沈東灼皺了下眉,打量給他行禮的紀溫塵,“你一直在這里教小公子打拳?”
紀溫塵說是,他晚膳后就過來小公子的院里,先是監督小公子扎馬步,再教小公子打拳。
沈東灼不信,又問了小侄子。
小公子繪聲繪色告訴沈東灼,他晚膳后想出去玩一會,可才出院子就被師傅拎回來扎馬步了,說完還給沈東灼比劃了幾拳,說是師傅新教的。
小侄子在說的時候,沈東灼一直盯著小侄子看。
才七八歲的孩子,不可能說謊。
就算有人教他說謊,也不可能說得如此自然,沈東灼不由得懷疑,難道是他看錯了?
他救孟梁安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是月色明亮,他才看到了對方的臉,但沒能像白天看得那般清楚,難道真是他搞錯了?
沈東灼轉身出府去。
他手下的人還在街上追捕盜賊,他得回去。
他一走,紀溫塵就結束了今日的課程,出小公子院子,悄悄又去了沈東凌院中。
告訴沈東凌,騙過她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