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尷尬,店家小哥“盒盒盒”地笑了一串兒,然后跟我說事兒:“打擾您哈,咱們上次約本不是留過聯系方式嘛,然后還是上次跟你一起玩的那幾個人,約了下周一晚上的場子。您看下周一晚上您還有空……”
“下周一啊,下周一肯定不行,”我說,“下周一我朋友最喜歡的歌手來n市開演唱會,她好不容易搶到門票,肯定不會有時間了?!?/p>
小哥忙道:“沒事沒事,他們說你來就行?!?/p>
之后一細聊我才知道,小哥所謂的“他們說”,實際上就是“思思說”。
上次玩《大難咒》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了,他們那個小團體,實際是以思思為核心的。
女神和思思顯然是一對閨蜜。其中女神在這對閨蜜中扮演了那個“沒有主見”、“惟命是從”的角色;而思思就像一個驕縱慣了的貴千金,喜歡安排一切、掌控一切,讓所有人都聽自己指揮。
阿奇應該是跟著女神來的,二人很可能是戀人關系,但又有點像那種不能公開的地下戀情——因為思思調侃他們時,他們看起來很緊張。
我對他倆的關系有三種猜測:
1同部門內的辦公室戀情
2女神家的高門楣瞧不上窮小子阿奇
3德國骨科
而陳先生,很顯然,本來不屬于這個團體。
是因為原本思思約的人遲到,所以才臨時拉他來頂包。
但是既然只因為一次遲到,思思就打電話說“以后你都不用來了”、“我隨便就能找個人頂上來”,那么這個“遲到的人”應該也不重要,至少不可能是思思的戀人。
甚至很可能,和陳先生一樣,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被叫來的人。
可以確定的是,陳先生其實根本不想來參加這場游戲。他沒有收思思發在聊天軟件的紅包,到場之后也長時間地板著張臉,甚至在“天牢”時直接要求我陪他耗耗時間,說他不想太早出去。
那他到底為什么來呢?
因為思思打開了“購物軟件”。目測是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
所以在游戲開始時我一直覺得他是個鴨子,直到他告訴我他有正經工作。
這兩周過去,因工作聯系,我也算對陳先生有了較為深入的了解,甚至連他的家庭背景都不小心套出來了。
就我粗略感覺,他雖然缺錢,但尚有幾分傲骨在,應該不至于會靠色相賺錢。
那他這到底是干嘛呢?他是有手持身份證的果照在思思手上嗎?除此以外我不覺得有什么能把他逼到這個份上啊。
當然,在公司我肯定是沒膽子直接問他這些的,我跟他根本不是那種能閑聊的關系,僅僅是罵人和挨罵的關系而已。
但是如果是在游戲場合,大家都是花錢來玩的,那他就沒理由在我面前擺前輩的架子,我或許可以旁敲側擊一下。
我還記得思思說過陳先生“還要陪玩三次”,所以這次劇本殺,陳先生應該還會參加。
由于好奇心作祟,加上取材之心不死,我很快就答應了店家小哥的邀請。
小哥長長地松了口氣:“太好了,周一晚上的場子可太難湊人了。那個思思小姐又是嫌四人局沒意思,又跟一般人玩不到一塊兒去,就只說跟你一起玩的那場氣氛挺好——除了你的那個侍衛朋友老不說話以外,其他都挺好的。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你能來可真是幫了大忙了?!?/p>
我忙問:“那能給我優惠點嗎?”
小哥說:“可以送你包薯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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