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酒肆因為離城門很近,他們這些守城兵和一些來往送信或是物資的士兵驛兵們也都會來光顧,天冷的時候想要喝點酒暖暖身子,所以都會喝得比較多。
里面這一間小宅子說是倉庫,其實也是酒肆東家釀酒的地方,釀好了就一缸缸存放在這里。
平時雇著一人守夜,但是住在這里的還有兩三個釀酒的伙計。
不過災年了,聽說酒的存貨也不多。
最近這些日子,酒肆東家也一直對外宣稱沒酒了沒酒了,賣得也很少,摳摳搜搜的給一些老熟客打個一壺半壺的。
生客是真的不賣了,也一直說沒有了。
但是這邊的倉庫可是看得挺嚴的。
杜銳也跟了上來,小聲地問陸安繁,“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想偷酒?被發現了,所以就把人給殺了?”
陸安繁卻覺得不是。
“如果是想偷酒被發現,那應該是在倉庫里就被殺了,為什么要跑出來?”
杜銳一聽,有道理啊。
“追出來的?”
“如果是追出來的,動靜會大些。而且,有這么一狠一刀割喉的功夫,用得著再殺人嗎?直接跑就是了,這人肯定追不上他。”
陸安繁又說。
“也對。”
杜銳點了點頭。
他突然訝然地看了陸安繁一眼。
這小子好像可以啊,還挺聰明的,腦子好使。
陸安繁已經示意他別再開口了,因為他們已經到了酒肆倉庫。
周圍一片靜悄悄。
走近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門沒關實,就虛掩著,還剩了一條門縫。
陸安繁又覺著不對。
這說明剛才被殺那人不是突然跑出來的,而且,應該是打算出來一會兒就回來,所以只是虛掩著門。
他想的應該是不會走遠,而且三兩句話的功夫就回來了,所以門才這么虛掩著。
杜銳看著也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