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他們本來是覺得,能夠跟著殷長行學這么厲害的符,是一件相當激動的事情。
但是很快,他們就感覺到挫敗了。
因為殷長行畫的這一道符,太復雜了。
他們看得眼睛都有點花。
在畫的時候還要引入靈氣,他們只是跟著他的筆和思路去看去想,就已經感覺到腦袋嗡一下,有點兒頭暈。
沒有想到學畫這種符,竟如此艱難。
呂頌額頭有汗珠滲出,臉色蒼白。
他先退開了,坐在那里感覺身體被掏空,虛弱得不要不要的。
過了一會兒,殷云庭也退開了。
雖然明顯是比他強許多,但也沒有學到最后。
就連翁頌之都已經退開。
周時閱取了三滴血在白瓷茶杯里之后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現在看到殷長行身邊就只剩下陸昭菱,他就覺得挺驕傲。
他對殷云庭幾人說,“你們這么不行?”
殷云庭:“”
非要說出來嗎?
驕傲之后,再看到他們那蒼白的臉色,周時閱就開始擔心和心疼陸昭菱了。
“這符還沒有開始動手畫,只是學習,就已經這么耗神了?”
翁頌之點了點頭。
“這種符確實是連學會都不容易。”
“那阿菱她”
周時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陸昭菱說了一句——
“師父,你這收尾畫得不對吧?怎么這后面跟畫蚯蚓似的?”
話音剛落,啪嗒一聲。
殷長行手里的筆掉在桌上,滾了滾,掉落在地。
他人也直挺挺往后一仰,倒下。
周時閱身形一掠,及時接住了他。
陸昭菱瞪大了眼睛。
原來不是師父后面畫得不行,而是他精神也耗盡了。
被放在床上的殷長行緩了一點,眼睛都是閉著的,聲音虛弱得差點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