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城內,一座座排列的建筑錯落有致,雖是深秋時節,但放眼看去也是一排派江南水鄉的景色畫卷。
城西的一處小山峰上,樹林環繞,一座道觀靜靜矗立。
青灰色的磚墻斑駁著歲月的痕跡,道觀的墻頭上爬滿了青苔和枝蔓,道觀不大,卻占據著整個小山峰。
道觀內人影稀疏,庭院中央矗立著一座青銅香爐,爐中香煙裊裊升起,隨風飄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香爐旁,幾株古松挺拔蒼翠,枝葉如傘,松樹下,幾名道士身著青色道袍,正在一招一式的演練劍法,卻見劍招沉穩變化多端,凡是武林之人基本都能認出,他們演練的正是全真劍法。
庭院兩側是幾間古樸的廂房,房檐下掛著銅鈴,微風拂過,鈴聲清脆悠遠。
道觀的后院是一片竹林,竹葉沙沙作響,竹林深處,一條小徑蜿蜒通向山頂。
山頂處,五六間房屋緊緊挨著,通向山頂的幾處路口,皆有手持長劍的道士把守。
最左側的房間內,房間門徑直敞開。
屋內的床榻之前,梅超風正盯著床榻之上,曲靈風正盤膝而坐,手掌推在陳玄風的后背之上,一陣陣的白煙從陳玄風的背上冒出。
梅超風臉上盡是擔憂之色,陳玄風不僅渾身傷痕累累,還被裘千仞下了毒,外傷易治,但體內的毒卻是很難祛除。
曲靈風用內力給陳玄風祛毒已經有小半天時間。
屋外,一名頗為年輕的道士正恭敬的朝著韓牧俯身一拜。
“小師叔祖,鐵掌幫的幫眾在方圓百里大肆追尋,不過還請師叔祖放心,鐵掌幫同我全真教歷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敢闖到這里來的。”
韓牧放心的點了點頭,幸虧全真教遍及天下,否則一時還真是難以找到一個安穩之處容身,那些鐵掌幫的小嘍啰們,實在是太多太煩人了。
“行了,有你們把守,我就安心了。”
年輕道士對著韓牧恭敬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