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璽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我四叔那個人,野心不小,這次沒能得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曼巴的事想必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在這他那邊會不會有什么行動?”
“他翻不了天。”
韓璽的聲音冷得像冰,“礦區的命脈已經被我攥在手里了,他就算想做點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他看著手術室的門,眼神幽深,“而且,這次不想讓他回去的可不止我一個,只要在國內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只做韓家的韓四爺。”
徐方野沒有再說話,他知道韓璽的性子,一旦觸及他的底線,手段向來狠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走廊里的時鐘滴答作響,像是在數著每個人的心跳。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
門開的瞬間,韓璽和徐方野包括一直在打電話的鄧修霖同時沖了過去。
方梨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平穩了許多,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露出的下頜線條依舊柔和。
護士推著病床往前走,韓璽亦步亦趨地跟著,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臉。
“病人還在昏睡,接下來的幾天是關鍵,家屬照顧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讓她再受刺激,有任何情況一定要及時告知我們。”
護士輕聲叮囑道。
韓璽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方梨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她的手很涼,像一塊冰,他用自己的掌心緊緊包裹著,試圖給她一點溫暖。
到了
特護病房,護士將方梨安頓好,連接上各種監護儀器,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
徐方野跟著護士去辦手續,鄧修霖看著床上的方梨幾不可聞地沉了沉呼吸,低聲道:“既然方梨的情況暫時穩定,我就先回京城了。”
韓璽頭也沒抬,點了點道:“唐宸那邊會配合你行事,天亮之前我要讓盛世集團從此消失。”
鄧修霖挑眉:“放心,你專心照顧方梨,京城那邊的事交給我們,明早等著看最新的財經早報就好。”
鄧修霖轉身離開,門開了又合。
房間里恢復徹底的安靜,只有儀器發出的“滴滴”聲,規律而單調。
韓璽坐在床邊,握著方梨的手,低頭看著她沉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