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樓內,歌舞升平,夜景行依偎在美人懷中,好不快活。
渾身是血的大春,在紅光滿面的賓客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位客人。”
侍從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乃是城主心腹,立即熱情地迎上前,卻被他一手揮開。
“少城主在哪?城主有急事找他,命他速速返回城主府。”
見他神情嚴肅,儼然是有大事發生,侍從不敢怠慢,趕緊提起裙擺上樓給夜景行傳話。
被擾了興致的夜景行滿臉不悅,但父親既然派大春來找他,顯然是有要事商議,他不敢不從,只好依依不舍地和美人道別,再三保證自己下次還來。
渾身酒氣沾著女子香氣的夜景行,就這么衣衫不整地闖入大春眼中。
未等他開口詢問緣由,一把拽起他的手,不由分說地趕往城主府。
“你這是做什么?怎么做事那么急?父親到底有何事找我?”
提起這個,大春臉色黑如鍋底。
“你可知你惹了大禍,被你通緝的二人乃是岫云宗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她之所以對二虎三人動手,全是因為他們三個見色起意,竟然敢對人家圖謀不軌。那女子的師兄乃是府上貴客,聽聞此事,勃然大怒。”
聽完這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嚇得他立馬清醒了,眼神惴惴不安地看著他,無比希望能從他嘴里聽到事情已解決的好消息。
他的幻想很快被大春接下來的話徹底擊碎。
大春板著臉,斜了他一眼,冷冷道:“那女子能以融靈境巔峰修為將城主擊傷,即便她真的血洗城主府,有岫云宗作為靠山,夜家也不敢多說什么,你可知你闖了多大的禍,城主恨不得宰了你。”
聞言,夜景行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只剩下惶恐不安,手指拽緊衣袖,因為過于用力而指節發白,腿腳發軟險些站不住。
心里頓時悔不當初,立即將唆使他干這事的三人在心底罵了個狗血淋頭。
早知道當初就不聽他們的了,可惜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
“那……那父親有說該如何處理嗎?”
“呵——”
被他害慘了的大春冷笑連連,顧不上兩人身份有別,立即冷嘲熱諷起來。
“少城主如今闖禍了,知道要讓城主來收拾爛攤子。那你做這事之前怎么不知要跟城主商議?我看少城主還是盡早做好以死謝罪心理準備,這樣既能平息岫云宗的怒火,也能保全城主府其他人。”
若不是還殘存一絲理智,否則他定要指著他鼻子罵。
此言一出,夜景行猛地停下腳步,轉身就跑,還未跑遠便被大春一把揪起衣領,不顧他的求饒,生拖硬拽地將他帶回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