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晏氏簡單明了地將事情說與晏鶴清聽。
瞧著晏鶴清微微蹙起眉頭,小臉上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晏氏只是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她一邊嘆息著,一邊輕聲說道。
“阿清,我知曉你不愿意相信這種事情。”
“但現如今,這也確實是事實真相。”
“想當初,我便是因為逃難才會來到這里。”
對于過去的事情,晏氏一直都秉持著抵觸的念頭,她不愿意提起從前親身經歷過的那些舊事,無疑是不愿意想起父兄被殺絕的慘淡下場。
他們拼盡全力,將最后的一線生機留給她。
每每夜半三更時,晏氏還會從睡夢中驚醒,她依然牢牢記著父親曾經囑托她的那些話,只要她能夠好好活著,這就足夠了。
至于報仇雪恨那些事,他們并不奢望。
晏鶴清張了張嘴巴,好半晌,還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沉沉地嘆息一聲,只是輕輕點頭:“娘親,我想要回房歇息。”
“至于別的事情,回頭再說吧。”
晏鶴清倒是恨不得站出來反駁晏氏,外祖父決然不可能會做出違背當朝律法的事情。
可偏偏晏鶴清連自己的外祖父都沒有見過。
她也不知曉當年的真相是什么。
以致于現在,晏鶴清確實是有些啞然,她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應當從何說起更為合適。
晏鶴清一個人沒精打采地回臥房。
可她也沒有注意到,陸溟夜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近了。
“晏鶴清。”
一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來。
晏鶴清閉著眼睛都能夠猜測出身后這人是誰。
只不過晏鶴清現在確實沒有什么心思顧及于他。
她回到臥房時,腦海中依然止不住地回想起晏氏特意說出的事情。
“若是這樣的話,娘親可曾想過,若桓宇去考取功名,也一定會被朝堂中的那些人識破?”
晏鶴清眉頭緊鎖著,依然覺得這種事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