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代駕剛把車開進小區,遙遙地就看見辛學宇像個兇神惡煞的門神,站在車庫入口等她。
辛學宇把車開進地庫。
詹嘉彤半天沒敢動。
“下車。”他命令道。
她乖乖下車。
他在前,她在后。
高跟鞋的聲音回蕩在地庫,怯怯的。
好幾次,她想牽他的手,被他甩開。想抓住他的胳膊,被他躲開。她想解釋,他面沉似水,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雖然整件事的受害者是她。但她明知道郭石對她心懷不軌,還敢單獨跟他吃飯,吃飯就罷了,還敢喝酒!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別說下藥了,多喝一點,她就得被人撿尸。落到別人手里,他去哪里找她!
辛學宇眼中的風暴越積越盛。
到家后,他直接去了書房。詹嘉彤站在玄關,發呆。
今晚喝了很多酒,又接二連三被嚇,先是郭石的無恥,再就是辛學宇的怒火。面對郭石,她腦子清醒;面對辛學宇,她不知所措。
于是,就站在那兒。
不動。
辛學宇進書房半天,她沒跟過來。他又走出去。見她還站在玄關,不知道想什么。
怕她腦子一個短路,直接開門離開。
他走過去,把拖鞋擺在她腳下。然后起身,居高臨下看她,表情恐怖,聲音平靜,“換鞋。”
有了明確指令,哪怕腦袋宕機,但身體有條件反射。
見鞋子換好。
“跟我來。”他又說。
詹嘉彤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進了書房。
“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感想?”他坐著,她站著。像犯錯的學生,面對嚴厲的老師。
“沒感想。”她實話實說。現在只想躺下來,再多的感想,她也沒力氣想。
但辛學宇不想就這么算了。
等她酒醒了再算賬嗎酒醒了她又要去上班。
他就那樣看著她,眼神嚴肅帶著殺氣,還有冷漠。冷漠像一把刀子,插進她心里。他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好像她不是愛人,而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