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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傻，傅南生就罷了，難dao還真得罪陳飛卿？但皇命在shen，不敢完全不從，便別別扭扭地cui促著快趕路。

陳飛卿嘆了聲氣，一路拿肩幫傅南生扛著木枷，分去些分量。

夜里在荒野破廟休息，那倆差役知dao些微的朦朧neiqg，便絲毫不怕他倆跑了，自顧自在外tou燒著火吃東西喝酒聊天。

夜里休息也得dai著枷鎖，但好歹能坐在地上，借東西靠一靠。

傅南生拱著手抬著陳飛卿的肩tou木枷，見肩tou的衣衫都磨破了，血漬斑斑，每日都是這樣，舊傷不好，新傷不斷。

陳飛卿淡淡地dao：“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傅南生低聲dao：“還不如殺了我。”

陳飛卿問他：“很難受？”

傅南生知dao他要說什么：“我知dao我害死了許多人，我沒有資格抱怨，但那都是我zuo的，要?dú)⒁獎(jiǎng)幬医^無二話，你故意要來扛這些罪，是多想讓我悔恨終shen？”

陳飛卿dao：“我并非為你，是為我自己。即便你死了，我知dao戰(zhàn)事是因我而起，我卻還要承那些名不副實(shí)的盛名，也會(huì)很難受，仍然會(huì)請(qǐng)罪。”

傅南生也很不能理解他，dao：“你又不是圣人，也不會(huì)有人將這樣的你當(dāng)zuo圣人，你為何總要這樣？”

陳飛卿反倒朝他笑了笑，dao：“我zuo我的人，首先得自己看得起自己，否則再多人看得起我又如何？”

傅南生默然片刻，小聲dao：“我錯(cuò)了。”

陳飛卿的笑有些悵然。傅南生認(rèn)錯(cuò)總是比誰都坦率，卻從不改，他也不zuo指望了。

傅南生覺得，這一次陳飛卿是真的想要懲罰自己，是真的不愿意原諒自己，所以用這個(gè)法zi令人生不如死。

他終于知dao陳飛卿真正生氣是什么樣zi了，十分的可怕，想chu的折磨人的法zi是這世上最可怕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