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含霜所有的表情都凝聚在臉上,手中的匕首叮的一聲掉落在地上。眼眶一下子再次蓄滿淚水,身體顫了顫。
幸好秦樾眼疾手快,從后面扶住寧含霜,寧含霜才沒有跌倒在地上。
“霜兒?”秦樾一臉緊張。
寧含霜擺了擺手,示意秦樾幫忙將她扶起來:“太子殿下、惜惜,溫姑為何會(huì)去世,你們告訴母親。明明早晨她離府時(shí)還好好的,是何人殺害了她!”
何人殺害。
顧君惜跟沐凌夜都沉默了,他們查看了溫姑的致命傷,是被人從正面擊頸而死。
溫姑武功不弱,能從正面近距離傷害她的,一定是她所信任之人,否則一般人根本無法近她的身。
而溫姑是跟蹤粟儷而死,粟儷恰巧是她信任的人。所以這個(gè)兇手指向粟儷,但顧君惜不相信這件事是粟儷做的,也不想將粟儷說出來,讓人猜疑。
顧君惜與沐凌夜的沉默讓寧含霜更加著急,寧含霜忍不住吼道:“你們倒是說啊。到底是誰殺害了溫姑。”
顧君惜跟沐凌夜還是沒有說話。
寧含霜進(jìn)一步追問:“說,你們這些日子到底讓溫姑去做什么了?”
“母親,您放心,我一定會(huì)找出兇手替溫姑報(bào)仇,您就暫時(shí)別問了。您只需要好好活著,等著我們給溫姑報(bào)仇就行。”沐凌夜已經(jīng)替顧君惜解了穴,顧君惜祈求的看著寧含霜。
沐清芙此時(shí)想起來什么,開口說道:“大姨,我知道顧小惜讓溫姑去做什么了。我親眼看到溫姑最近一段日子在跟蹤粟儷。就今天在六皇子府的時(shí)候,我還看到溫姑在跟蹤粟儷。溫姑發(fā)現(xiàn)我時(shí),還跟我打了聲招呼,叫我別聲張。”
說到這時(shí),沐清芙突然醒悟,一臉不贊同地看向顧君惜:“顧小惜,是不是粟儷殺害了溫姑,你又在替她遮掩。我就說她心眼小,心術(shù)不正,怨天尤人的總喜歡跟你比。現(xiàn)在出事了吧。”
“顧君惜,清芙所說可是實(shí)事?”寧含霜仿佛感覺胸口被人射了一箭,尋求確定答案地看向顧君惜:“這事真是粟儷所做?”
沒想到跟蹤的事竟被沐清芙知曉了,知道沐清芙這也是為了她們好,顧君惜沒有任何埋怨,只是有些無奈的坦白:“母親,的確是我讓溫姑在跟蹤小妹。但溫姑的死不代表就是小妹做的。”
“怎么就不代表了。跟蹤她時(shí)死亡,這件事怎么都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寧海棠看不過去,瞥了寧含霜一眼:“也就是你們這樣?jì)D人之仁人,才會(huì)次次上當(dāng)。難道真要等身邊人都死絕,才能看得清楚事實(shí)真相。”
寧海棠跟沐清芙一樣,對粟儷接觸不多,也對粟儷沒有什么好感。她們把顧君惜跟寧含霜當(dāng)作親人,卻沒有將粟儷也納入其中。
主要是粟儷表現(xiàn)出來的乖張,的確不討人喜歡。
還有一層原因,寧海棠也恨屋及烏了。
因?yàn)橛憛掝櫾兀B帶討厭上了有顧元柏血脈的粟儷。
只不過顧君惜是例外。
“粟儷現(xiàn)在人在哪里?”寧海棠直接做主。
沐清芙道:“鳳舞公主出事時(shí),她人就不見了。”
沐清芙今日也在六皇子府,是寧含霜離開六皇子府后,她才離開回到肅親王府,在這之前她也有幫忙找粟儷。
寧海棠聞言冷笑一聲:“不用說,她一定是知道自己殺害了溫姑,做賊心虛自己先藏起來了。沐清芙,傳本王妃令下去,全城上下全力追捕粟儷,一定要將人找到,血債血償。”
“小姨,這樣不妥。我覺得殺害溫姑之事與粟儷無關(guān)。”顧君惜一聽寧海棠的話也急了,忙勸道。
想了想。她不再隱瞞,將懷疑背后有人在控制粟儷一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