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阿蘭,眼睛一亮,一見孫母這模樣沒有害怕,反而來了勁。
她從地上躥起來,朝著孫母沖過去,兇悍地一把將孫母摁在地上。
“見官好啊,那在這之前,老娘先讓你見見血。死老太婆,敢罵老娘是賤人,老娘今日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賤!”
孫母年紀大了,且外強中干,根本不是吳阿蘭對手。
交手不到兩個回合,就被打得跟孫文才一樣,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孫父在一旁看著,想勸又怕受到牽連,干脆拿了只碗,扒了點剩菜剩飯端到一旁埋頭默默吃。
軟骨的男人就是如此,窩囊廢,在外面立不起來,在家里也立不起。
普通人嫁進這么一家,十有八九被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顧君惜與沐清芙、沐凌夜趴在院子外看完全過程。
顧君惜忍不住吐出一口濁氣。
心想,難怪上輩子沐清芙會一尸兩命。
還好這一輩子,沐清芙擦亮了眼睛。
院子內,吳阿蘭終于打累。
早等候在一旁的酒樓掌柜就在這時,拿著賬單上前要賬。
孫母拖著重傷結了賬,才發現孫文才成親,不但將沐凌夜給的銀子都用完了。
還掏空了家中所有積蓄,即便如此,最后還倒欠酒樓一百兩銀子。
若是真娶了沐清芙,這一百兩銀子也不算什么。
可娶沐清芙是幻影之后,這一百兩銀子,就是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
貧苦人家,即便累死累活,一輩子也很難攢下一百兩銀子。
開酒樓不是做善事,何況酒樓柜掌還有沐清芙的授意。
不管孫母如何哭死哭活,酒樓掌柜直接讓人強壓著孫文才在欠條上,按下手印。
酒樓掌柜最后帶人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孫家人。
孫文才滿身是傷,躺在地上,滿眼仇恨,不甘地怒喊:“沐清芙,你個蕩婦,為何要如此戲耍,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