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今天老爺子大獲全勝。小紀啊,時間不多了,我看也沒比試的必要了,快放下釣竿,我們先陪老爺子過去訂婚宴。”
于義平一邊催促,一邊安排人過來接老爺子。忙活完一陣后卻發現她還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盯著水面。
怎么一陣機靈一陣呆愣的,于義平眉頭微微蹙起,難不成還真要和老爺子分個高下不成?他一邊想著一邊就要上前,卻被老爺子一把攔下。
“急什么,不差這幾分鐘,她馬上又釣上來一條了。”
于義平看向水面,果然,浮漂已經在左右搖晃,被勾住的魚已經開始掙扎了。
不一會兒,她抬手一揚,一條大魚從水面躍出穩穩落在老爺子面前。
于義平一看心道糟糕,這條魚看起來不比剛才老爺子那條小,等下稱重隨便說個數,反正不能比老爺子的重。
他快步上前,正要彎腰撿魚,卻看到一只素白的手先他幾秒把魚拎了起來。
紀疏影提溜著魚上稱,“七斤九兩,嘖,還差一點兒才八斤呢。”
看著老爺子臉上逐漸消失的笑容,遲來一步的于義平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他把魚提起來大半,悄悄清零重量后又重新稱重。
“七斤二兩,小紀啊,你這稱剛才沒用對。”
于義平抹抹額角的汗,抬起頭對老爺子說道。
“哼!老頭子我還不至于輸不起,要你去搞這些小動作。行啦,收拾收拾走吧。”
正在說話間,之前安排的接駁車已經開了過來,老爺子站起身來,抬步朝那邊走去。
“小紀,來,坐我旁邊。”
紀疏影跟著老爺子上車坐好后,老爺子慢悠悠開口道:
“年紀輕輕的深藏不露嘛,是個行家啊。”
“嘿嘿,一般一般,您今天承讓了。”
老頭兒接過身后于義平遞來的帕子擦手,仔細端詳身旁這個女娃。
明媚漂亮、舉止也大方自然,但看著面生得很,難道是孫兒孫女們新交的朋友?
似乎看出了老人的疑惑,紀疏影笑道:“我今天是受邀來駱家參加訂婚宴的,不過莊園太大,看著景致一時入迷,和其他人走岔就迷路了。”
“那剛好一起過去,時間上來得及。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今天獨自過來的?”
紀疏影笑笑,“不是獨自過來,和我老公一起來的,我有點事情耽誤,所以來遲了,他應該已經在宴席上了。”
“您要問我是哪家的,我應該算江家人吧。”
“江家?江天豪說找到他那個寶貝女兒了,原來就是你嗎!”老頭兒嘖嘖稱奇,“那小子倒是好福氣,盼了這了這么多年,終于轉運把你找回來了。”
“難怪他這么久都不來和我下棋喝酒了,他個臭棋簍子,和我下棋必輸,輸了又怕我生氣,就死纏著陪我喝酒。喝多了就在那兒抱著柱子哭,擔心你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被人欺負被人打。”
紀疏影聽著自己小弟的糗事,只能摸摸鼻子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