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庭和戰戰兢兢的司機也掙扎著下了車,沈耀庭走到盛祈身側扶著他,緊皺著眉頭開口:
“盛總,今天這事兒估計不是意外,您的傷口恐怕又裂開了,要不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繼續待在外面,不知道暗地里的人,還有沒有安排其他后手?!?/p>
盛祈望著那個醉醺醺的逆行司機,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
“不,安排人來接我去瀾庭,帶上繃帶和一些必備的止血藥物。現在哪里都不安全,但是瀾庭一定安全,它背后的人,不會允許別人在自己的場地亂動?!?/p>
很快沈耀庭安排的人過來接走他倆,只剩下司機在快速路上,等著交警過來處理這起事故。
果然一切都如盛總所預料的,到了瀾庭之后,一切都平息下來,仿佛機場過來路上的車禍是場幻夢一般。
現在有醫生過來,給他輸液退燒并重新處理傷口,今天應當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沈耀庭記下醫生的叮囑后,開門目送他離開房間,正要關上房門,卻看到紀疏影走了過來,身后跟著那個本分的小保姆。
“說說吧,怎么回事兒?”紀疏影斜倚在門框上,朝里面躺著的盛祈揚揚下巴,示意沈耀庭展開講講。
盛祈左胸繃帶上洇開的血跡呈放射狀,以她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他左胸受的是槍傷。再想想從瀾庭離開時,和他同在后座時,嗅到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兒,恐怕當時他離西天只有一步之遙。
沈耀庭身體緊繃一瞬,果然夫人是要過問的。雖然盛總有意與她繼續合作下去,但他的身份自然是不能暴露,看來只能打感情牌了!
“盛總帶著我在國談合作,本來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但沒想到談完離開的時候,遇上了街區幫派火拼,盛總不幸被流彈擊中,他被送去醫院后縫了很多針。”
“本來回到藍城,醫生是囑咐他盡快回去休息的,但是他聽到消息說你在壽宴上被老夫人刁難,立馬就叫司機送到瀾庭,過來給您撐腰了。”
聽著沈秘書的話,王智青的表情開始耐人尋味。來了來了,熟悉的劇情他來了。
哪怕身受重傷,總裁也要撐著回來看看自己小嬌妻,看到人在,他的心才能安定。被幾任雇主折磨過的王媽,警報雷達開始轟鳴。
接下來恐怕就是女主人寸步不離、堅守在床前,事事親力親為、衣不解帶地伺候,直到尊貴的總裁蘇醒,兩人感情更進一步。
沈耀庭說完后,看著在場兩位女士的表情不禁郁悶。紀疏影面無表情就算了,畢竟也沒指望她真相信。但明明演得挺情真意切了,怎么這個小保姆也一副完全看不下去的表情,不應該啊。
紀疏影慢慢踱步到盛祈床邊,抬手掀開被子,只見他上半身纏滿了繃帶,包的像個木乃伊。
“胸前槍傷、肩胛骨貫穿傷。呵,盛祈是把人家幫派老大祖墳刨了嗎,流彈打了一槍還不夠,還要上來給他補一刀。”
沈耀庭被她舉動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緊張盯著她的下一步動作,但卻見她把被子重新給自己老板蓋上,還貼心地掖被了掖角。
他心里松了一口氣,擦擦頭上不存在的汗珠,尷尬說道:“總之盛總他回到藍城,就馬不停蹄地過去給您撐腰了,您二位的感情真是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