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回到程府,臉色難看至極。
程楠正在院子里逗著鳥,見此,趕緊將鳥籠塞給小廝讓他離開,這才笑瞇瞇的過去扶她。
“夫人莫急。”
程氏的火氣哪還壓得住,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身上。
“我能不急嗎?秦明朗那個(gè)蠢貨,竟然敢私自囤兵,他這不是找死嗎?我剛?cè)ヒ娏送醺胍娨姼赣H,卻被拒之門外,這個(gè)坎,怕是過不去了。”
“還有你那個(gè)閨女,和秦明朗一樣的蠢!竟然大張旗鼓的帶人去城門口迎接,真是不知死活,丟盡了臉面。”
她越說越氣,又使勁擰了程楠一把。
“你倒是想想法子啊,實(shí)在不行,讓蘭兒盡快跟秦明朗和離,總好過和他一起去死。”
程楠疼的呲牙咧嘴,卻也不敢躲。
“夫人,事情還未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還不糟糕?我看你就是心大!”程氏氣的咬牙,片刻后又看向程楠,“你是不是有法子?”
程楠扶著她坐在石亭中,這才道,“老王爺?shù)男乃迹蹅儾灰獊y猜,若咱們女婿真的在劫難逃,被九王爺死死咬住,你覺得蘇家真的能獨(dú)善其身嗎?”
程氏怔了怔。
旁人只知程楠靠著祖蔭的幾間鋪?zhàn)踊钪莻€(gè)十足十的閑散人,不務(wù)正業(yè),毫無建樹。
可鮮少有人知道,程楠的父親,曾是蘇巍川的心腹軍師。
當(dāng)年大隋與大周大戰(zhàn)之前,是蘇巍川授意,讓程氏嫁給了程楠,本想共赴輝煌,成就霸業(yè),可誰知程父卻在那一場大戰(zhàn)中慘死。
蘇巍川只給了銀兩補(bǔ)償,卻拒絕了程楠子承父業(yè)。
為此,程氏跟蘇巍川鬧過幾次,反倒是讓父女關(guān)系變得更差,更引得大房嘲諷,全當(dāng)是她品性不端,跟軍師的兒子私通,才不得不下嫁。
程氏吃了啞巴虧,這些年也憋著口氣。
才會與蘇玉蘭一般,一心想要出人頭地。
夫妻數(shù)十栽,沒有人比程氏更清楚程楠與程父一般,都有一顆七巧玲瓏心。
她穩(wěn)了穩(wěn)情緒,拉著程楠的手追問。
“你是誰,秦明朗做的所有事情,我父親都知曉?”
程楠淺淺笑道,“夫人,京城諸事,又有哪一件能瞞得過老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