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自然被卷起來飛了。
香樟巨樹委屈巴巴。
它將小樹人兒揮落的好土一點一點歸攏。
那樣肥沃的土,可是老祖它精挑細選的。
小樹人兒實力太低,為防燒根,它特意剔去了養(yǎng)分高的。
那些適合的各式各樣混在一起,營養(yǎng)齊全,最適合生長不過。
偏她不領情,糟蹋好東西還又打又撓。
若不是看在她喂過自己飛蛾的份上,它才舍不得放積攢了各種一階蟲子動物尸體化成的養(yǎng)料。
第一回朝它窩的地方揮變異飛蛾是巧合,第二回正好鉆到窩在地底下看戲的它身上還是巧合?她甚至能找到自己老窩方位!所以以上全都不是巧合!莫不是這小人沒法接受自己不像個人了?也沒見她不愛根葉啊。
至于晶核,它也愛,超愛!時青:淚流滿面g,巨嫌棄!巨惡心!洗刷刷洗刷刷!香樟巨樹:等她發(fā)現(xiàn)土的好一定會理解它的。
可憐的小樹人吶,異變后都沒個領路人,力量這么低!那肥蚯蚓路走的可順了,專門有人教它做人。
人吶,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時青:巨難洗,巨埋汰!這床,這被子她還睡得下去嗎?求心理陰影面積。
回頭一定得和那樹談談,自己是人!不需要化肥!人和樹是不一樣的!洗刷刷洗刷刷。
她寧愿接受養(yǎng)的貓半夜床頭扔個老鼠!也不能接受自己被腐臭的死老鼠碎尸埋了!當然只是想想而已,最好啥都沒有。
……已是6月天,后半夜天色轉陰,驟雨初降。
好雨借好力,小墊被蓋被是沒戲了,床雨里刷刷還能用。
大床啊,還是不適合沒有店的她,以后就睡腳踏吧。
她選的這款床的腳踏足夠長,當個腳踏床沒問題。
時青尋了間未塌陷的門面,點了一堆篝火,光腳盤腿坐在腳踏板上一邊烘火干發(fā),一邊慢悠悠地處理平平無奇小石頭。
雨勢漸漸小了,濛濛細細,一連串錯落的踩水腳步聲越發(fā)清晰。
“那屋亮著,過去躲躲雨。
”“走!”待走近后時青抬頭望去,一行六人,五男一女,打了四把傘,衣裳俱shi。
靠前的男子視線率先落到她身上,隨后打量著屋里環(huán)境。
“美女!就你一個啊,膽子不小,住一樓。
可否借個地避避雨,烘?zhèn)€火,感激不盡。
”話是這么說,腳下是一步也不帶停的,說話間已全部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