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珩大半張臉覆蓋在止咬器下,脖頸處的抑制劑鎖住腺體。
他仰著頭,汗水沾染的碎發(fā)垂落在耳側(cè),黑眸幾近潰散。
他坐在地上,一只手握住藥物,藥物特制的極其堅硬的高精度玻璃管上露出不堪重負的裂痕,針管同時扎進他的皮肉。
隨著藥物的注入,謝墨珩才恢復了幾分神智,此時他的襯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狼狽不堪。
謝墨珩在失控前獨自進入這間密室。
他伸出手,打開墻上的開關。
密室沒有打開,隔壁的聲音倒是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
他瞇起眼睛,靠在墻上開始運轉(zhuǎn)遲鈍的大腦。
即使多次注shele抑制劑和為此特研的藥物,他的身體仍在控制不住地顫抖。
尤其是在夢境中吃到甜頭后,他更難控制了。
謝墨珩再次想到姜暖芙輕佻地放在他唇瓣上的手指,他不由得張開嘴,隔空勾勒出她手指的形狀。
沉重的空氣中混合著儀器低沉的嗡鳴。
姜暮沉正漫不經(jīng)心地捻動著一顆剔透的玻璃珠,他身上那件本該扣得一絲不茍的制服,隨意地敞開著,露出里面一件質(zhì)地柔軟的舊灰色t恤。
穿著同樣制服、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的研究員們,步履匆匆,眼神專注。
他們的交談聲壓得很低,討論著數(shù)據(jù)、參數(shù)、誤差范圍,每一個詞都帶著精確的重量。
下屬靜靜地站在他面前,沒敢多說,只是將手中的資料遞過去。
他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事情,微微屈指,將玻璃珠輕輕拋起。
“所以謝墨珩在專門去銀冕之后又回去注射抑制劑了?”姜暮伸手,玻璃珠正好落入掌心,語氣夸贊,“看來我這位妹妹比想象中的更有用。
”下屬的頭更低了。
姜暮沉身旁智腦上的頁面正好是好友申請,那里面只有兩個簡單的字“妹妹”,對方?jīng)]有通過,他再次按下申請鍵。
他隨意地松開手,那枚玻璃珠從他那倦怠的指間倏然滑落,一聲極其清脆的聲響,在充斥著低沉嗡鳴與壓抑呼吸的實驗室里驟然炸開,卻沒有人敢看他一眼。
下屬盯著玻璃珠破碎的殘渣,冷汗直流。
半晌,他才聽到姜暮沉的聲音,“等我,妹妹。
”姜暖芙應付完林燼遙舒適地躺在床上,倒霉的事情結(jié)束了剩下的都是好事,她剛剛收到了異種生物學補考通過的郵件,正打算獎勵自己再玩兩把游戲。
許是昨天晚上充了錢的原因,匹配機制對她很好,這幾局游戲打得非常順利。
幾道游戲內(nèi)的好友申請再次出現(xiàn)。
很巧合,這幾個人定位都是在帝都。
姜暖芙彎起眼睛,猜測這是哪個手下敗將來找她。
然后非常凡爾賽地想,可惜她今日勝利太多,沒有注意到這種小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