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應黎迫不及待問,“誰雇傭了你?”
管家從善如流:“池醉小姐?!?/p>
應黎眼睛一亮,又刻意往被子里縮了縮,試圖讓臉上的開心不那么廉價:“她,她知道我來了嗎?”
按照那人吩咐,管家笑著回答:“池小姐還在外拍戲,晚點回來。您先吃點東西吧?!?/p>
肚子很餓,頭很暈,應黎還是固執問:“所以她知不知道我來了?”
管家說:“暫時不知曉,易璇小姐說要給她驚喜。”
應黎這才松口氣,任由管家幫自己支了張小桌子。
另一個房間里。
應該在外拍戲、也應該晚點回來的oga慢悠悠晃著躺椅,手中拿著一本紙張泛黃的書。
有風從外面吹進來,不經意撫過她的手指,刮起輕薄涼意。
杏眸漫不經心從那行字上離開,偏向窩在窗簾邊睡覺的一只肥貓上。
紅唇微動,似是呢喃一般:“讓我去看她嗎?”
變成魂體的某人觸不到任何實物,也不會覺得累,卻要像個活人似的支著腦袋側躺在沙發上,去看池醉手中半天沒翻頁的書。
聞言,應黎嘴角微微上揚,手指彈了彈空氣。
——我明明是讓你翻頁。
屋內只開了盞燈光微弱的小燈,全憑窗外滿月灑進來的清冷月光照亮小半區域。
&穿著單薄,倒是飄逸好看,布料用的應黎以前常穿的那種綢,軟滑清涼,適合夏日。
w城好多年沒下大雪,卻是有冬天的。
夜里的風只有刺骨陰寒的份兒,絕不會讓人有閑情雅致坐下來賞月。
在應黎眼中,這面色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oga,純粹找死。
她在這里停了會,見池醉又不翻頁又不添衣,覺得乏味,很快又飄到別的房間去了。
應黎這具身體確實是差了,哪怕心情大好,也吃不下一整碗餛飩。
滿懷期待地等了半個小時,就有纏綿不斷地困意找上她,合衣靠著床頭睡了。
兩位年紀較輕的保姆將她扶到輪椅上,幫她洗漱。
后來又小心翼翼帶她下樓。
應黎一看見餐廳長桌上只擺了一份食物便問:“池……醉醉還沒回來?”
她想用口頭稱呼拉近與oga的距離,也好讓這里的人知道自己不僅僅是一個廢人。
管家笑盈盈接過輪椅,說:“池小姐吃過早飯就匆匆走了,讓我們照顧好您?!?/p>
“我不想吃粥,也不想吃包子?!?/p>
在國外這么久,應黎口味早就變了。
她冷淡說:“全都換一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