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比任何疼痛都令她絕望。
女聲仍在殘忍地繼續(xù),用溫柔到叫她想哭的音色:“你記得他的臉對吧?應(yīng)鳴是個鼻尖上有顆痣的alpha,男性,脾氣非常暴躁,一點也不優(yōu)雅。”
“你看著他的同時,他也看著你呢。”
池醉再度回到半年前那個沾滿了血腥氣的夜晚,那雙狠戾瘋狂的眼。
她幾乎喘不上來氣。
“他看著你手中的匕首,也看著你xiong膛里跳動的心臟。”
“你能讓他走過來挖出你最不能失去的東西嗎?”
那個高大的影子真的一點點靠近她——
池醉干涸的嘴唇局促上下顫抖著,觸碰到一塊兒,碰出極其艱難的一個‘不’字。
“不。”
女聲輕慢卻堅定地替她回復(fù),然后猛地握住她的手,狠狠地將匕首朝那道虛影丟去。
池醉發(fā)出短促的叫聲。
手里的東西消失了,逼著她的力道也褪去了。
那道女聲沉寂一會,又響起:“你要拖著他下地獄。”
病房里驟然安靜下來。
時間靜靜流逝著,池醉劇烈起伏的xiong膛也平緩了。
她茫然地去找那把匕首。
很好找,抬眼就能看見。
——有某個時刻,她好像回到了半年前。
不再手無寸鐵,不再怕得淚流不止。
她將匕首扎進了應(yīng)鳴的心臟,此后沒有痛苦。
池醉眨了幾下眼睛,眼眶里的那點霧氣被眨干凈,眼眸清澈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