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絕云間慶云頂下來,走到平地上,我已經(jīng)抱著一堆清心和琉璃袋,腰間別著一壺清露了。
“你住在哪?”
“嗯?”
“不是住……那么,你修煉的地方會在哪,我想要去見你。但師父說,這是拜訪,鄭重一些便要寫拜帖,拜帖,大概是要跟寫信一樣,寫上地址的。我不知道你會在哪。”
我將懷里那些東西分了分,我一個人吃不了這么多,這些對我而言不是主食,只是藥物。
申鶴不然,申鶴是吃這些長大的,見我分給她,她以為我認為這些不能吃,直接吃了一口,對我說:“雖然清心口味略微清苦,但可以吃的。”
“它不是我的主食。”
我回答了一個問題,又繼續(xù)回答她問我住哪兒的問題,“我不是璃月人,是須彌人,接下來要去至冬,你在璃月想要見我,不會很容易。”
“我知道了。我會問師父去往至冬的路程。”
這點我倒是不擔(dān)心,只要留云沒瘋,就不會讓申鶴獨自去至冬的,愚人眾的風(fēng)評在各個國家褒貶不一,愚人眾的大本營至冬,對申鶴來說難度有些太高了。
“你要去至冬,萬一我在至冬不久后,又去了別的國度呢?”
“想去見一個人,要考慮這么多嗎?”
她很困惑。
這對她而言顯然不是一個問題,她做下了這樣的決心,就能為了見我的目的而跨越國與國的距離,從絕云間走向至冬,在至冬去找一個須彌來的商人。
“這不是問題的話,你要怎么找我,至冬可不小。”
“問人。”
留云回去后要辛苦了,她的徒弟行動力很強,確定了目標(biāo)就會朝前走,大抵是要讓她頭疼一會。
她目送我離開絕云間之時,說:“你要來見我,我就在絕云間。”
“回去吧,申鶴,接下來就是回塵世的路了。”
我沒有接這句話。
「申鶴好感度:91。」
她是個例,我在璃月七星這邊黑名單或者特別關(guān)注對象名單總是上了一個的。
因此,潘塔羅涅問我是否要在璃月鋪展一下我的香水業(yè),我的答案是否定,“如果你想要得到一個被天權(quán)星凝光重點關(guān)注的企業(yè),那盡可以試試,我也挺想看「富人」與「天權(quán)星」之間的斗法的。”
“那你大概要失望。”
潘塔羅涅在不該冒險的時候,就不會冒險,在璃月這個大本營,用一個注定與他脫不了干系的香水產(chǎn)業(yè)與天權(quán)星碰撞上,只會有一個結(jié)局:從最開始,他便是璃月最遵紀守法的商人之一。
唯有合規(guī)合法的,才能長存。
唯有如此,方能將彼此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牢牢的嵌進璃月的心臟。
這是四平八穩(wěn)很沒有意思的一種展開,這畢竟是我的產(chǎn)業(yè),就算合作,他所需求之物亦不需要他來算計這一份產(chǎn)業(yè)。
算計這份產(chǎn)業(yè),意味著他需要對上幾位執(zhí)行官,意味著一個很好的,在他看來可以擴展我們之間聯(lián)系的媒介消失,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