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問我看透一切的學長,問他的禪那園能不能給我種些珍稀原料。
他沒反應過來似的,“可以。”反應過來后才緊急補救,“先說說你準備種些什么?”
“帕蒂沙蘭。”
非常中規中矩的材料,但是顏色是紫紅色。是花神尚在期間的帕蒂沙蘭。
我新推出的產品是香水,復現娜布的作品,那香味很獨特,是命運的悵惘、故鄉的迷夢、再不能拼湊的愛意。
多莉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摩拉,金燦燦。
我的學長,嘆了口氣,重復了一遍“可以”。
「提納里好感度:94。」
于是禪那園里便有了紫紅色的帕蒂沙蘭。
我的學長他也沒放過自己。
艾爾海森跟我去禪那園的次數要比想象中的多,他不上班,而我準備去禪那園時,他便會自然的跟我同去,手中的書暫且收了起來,花費一點時間了解我的商業進展。
牽手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兩個人走路可能不快,但對時間的感知上卻是快的,不自覺就會走到禪那園,看見里面忙碌的提納里。
自然,他也看到了手拉著手的我們。
“你們來了。”
“嗯。”回答的是艾爾海森。
他不意外,短暫的跟艾爾海森對上視線,又很快的移開,“出了點問題,帕蒂沙蘭可以采摘,但是氣味不太對。”
足夠一個生論派學者寫出一系列論文的花朵,在提納里的精心照料下——我說它撒下種子就能生長——開花,成為能夠用來制作香水的原材料。
但采摘時,它流淌出來的氣味溢滿了苦澀,汁液里全無半點能夠讓人歡欣的氣息。
“是哪里出了問題?”
“沒有,小吉祥草王說,最初的帕蒂沙蘭,就是苦澀的,是花神的傷口里生長出來的迷夢。”
我將那些成熟的,可以用來制作香水的帕蒂沙蘭處理好,打包,這次的禪那園之行就圓滿結束。
艾爾海森再度,將我捆好的花束抱在懷里。
理所當然的被氣味苦了一下,我看見他皺了下眉,又很快平靜。
他手中的,是花神將隕前的帕蒂沙蘭,她并未留給我什么遺物,只有她的痛苦,只有她的眼淚,還有那點帶著她整個人都在命運里掙扎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