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散兵和那位踏鞴砂的負責人,態度已經很親切了。”
——“還是說,你會給我什么建議?”
我的建議是今晚別釣魚了,他釣了又放又不做湯,天天吹風吹的我頭疼,我身體強健也不是給人這么折騰的。
他收了桿,很好脾氣一樣,說那就做湯。
湯還得散兵做。
這時候他眼中才勉強看得見散兵,“我不太會做這個,給你了。”
以前,散兵對待博士的態度算是正常的,一天里能說上幾句話,自從我給神子寫信說快工傷了,他就不想跟人說話了。
踏鞴砂的人沒人不清楚這點。
拿丹羽舉例子,踏鞴砂的負責人在教散兵鍛造技術時,他很聽話,也會準備感謝的禮物。
只有博士,閱歷很淺的人偶會很直白的背過身去,表現出拒絕交流的想法,博士走了他才回身。
連跟人關系不好都會做的這么明顯。
拿魚做湯這件事,他本身的意愿是不想,看了我一眼,確認我是真的想喝后,才接過,還不忘記說了一句:“謝謝。”
是陳述語氣,就是他們關系不好的鐵證如山。
博士又說:“沒關系,我也要喝。”
散兵閱歷淺顯,面皮薄,讓他蹭成了這頓飯。
之后,博士到了飯點就過來,丹羽幾次過來,都是散兵在里面做飯,我們兩個隔著桌子,一人侃侃而談,一人生無可戀。
匯報工作進度的丹羽要是被硬留下來,那么這頓飯吃的就很冰火兩重天。
兩個聽不懂的,一個聽得懂的,一個硬聊的,大家都不說話時這頓飯會吃的還行,有人說話了,那就是一個災難。
我會去完成自己畫的餅就是為了躲博士,他太久沒遇上自己認知里的人了,有許多構想就硬塞過來,試圖來場思維的碰撞。
“可惜,你不愛說話。”
這到底是因為誰啊。
我沒一拳過去讓他閉麥,是因為他說的是知識,就跟散兵沒有真的給他一拳頭一樣,硬聊是很煩人,但是知識無罪。
這也就導致我們之間的對話越來越硬。
散兵的拳頭是捏緊了幾次又松開。
“你說的太多了,而人的大腦需要思考。”
一節課里塞一年的知識量,我聽得懂,但絕不會想聽,更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