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軟哼:“壞狗。”
“就壞,”唐煦遙抱緊懷里的美人,“夫人喜不喜歡被壞狗欺負?”
“當然喜歡,嗯,我好疼,”美人偎在唐煦遙臂彎里,微微蹙眉,“夫君,你幫我捂一捂。”
唐煦遙掌心覆在美人腹側,幫他揉著,見他時不時喘著粗氣,很有些擔心:“夫人,你從前是不是也犯過這樣的疾癥?你且想想,我,我只怕是新的,真擔心你以后還要常受這樣的罪。”
“我不太記得,我總是疼,太頻繁了,不會特意記著很小的細節。”
美人提議:“江玉應該在外面,他在江府侍奉我父母很久了,大抵我小時候就在,我們問問他如何?”
唐煦遙當即把江玉叫來,問他之后,他想了想,道:“夫人這似不是新疾癥,幾年前也有一次,我記得是,夫人身上這許多臟器都不大好,最怕春秋時下雨刮風時受了涼,冬季有厚衣裳保護著,倒是沒什么的,應該是只要腹間暖和,疼痛就輕些。”
唐煦遙點點頭:“那我知道了,你去拿羊皮水囊,里頭灌些熱水。”
江玉拿著水囊送到,唐禮也帶著太醫來了,他都沒怎么顧上打傘,衣裳shi了一半,太醫來單是簡單為江翎瑜摸摸肚子,知道他忌憚觸診,并未用多大的力氣按下去,留了一張方子,帶了夠煎三次的藥材,免得雨天還出去抓藥,囑咐說少吃油膩和甜食,就算看好了病。
唐煦遙不放心,追問道:“我夫人沒事嗎?”
“回將軍的話,下官以為這病情不重,夫人這些日子是不是吃了許多補品,下官觀脈象,夫人身子真是見好轉,稍微腹痛也無大礙,”太醫說,“只是這腹中患處不好痊愈,只能溫和止痛,今后要仔細著,不能著涼,不能貪吃油膩,也不能吃得太甜,清淡飲食為主,下官開的藥方子,多是鎮痛的,服下有睡意是正常的,其余的就沒什么了。”
唐煦遙皺眉:“你的意思是,夫人這疼著的地方沒法痊愈?”
“是的,”太醫直言,“平時不忌口,不仔細的話,情況會惡化。”
唐煦遙仍是點頭:“好,你回去吧。”
唐煦遙待外人比先前冷淡許多,又變回他不愛說話的樣子,待美人時多少神態和體態看來也有些不怒自威,不過眼眸溫柔,讓美人對他喜愛更多些了。
“你以前還生我的氣。”
美人故意逗他:“現在還生氣嗎?”
唐煦遙輕輕搖頭:“當然不會。”
“嗯?那我可要問問你了,”美人軟哼,“小心眼。”
唐煦遙低頭,臉扎在江翎瑜心口上,使勁地聞嗅他身上那股龍涎香的甜味:“我看看夫人的心眼小不小,好香好甜,我真喜歡。”
“哼,”美人嬌笑,“臭狗。”
“我怎么臭了,”唐煦遙抬頭,滿眼茫然,“夫人,我沒有。”
“去年你黑著臉從我房里離開,耍了脾氣,真是氣鼓鼓的,”美人笑說,“
“藥還燙,
”唐煦遙碰碰藥碗,“我再幫夫人捂一捂可好?”
美人躲進唐煦遙懷里:“藥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