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孩兒以為,背信棄義者不能容忍,
周竹深罪大惡極,這管家多次協助他出謀劃策,謀害孩兒和簡寧,
怎么偏偏這時候長出良心了。”
江翎瑜道:“要是管家是好人,一開始就不會跟周竹深同流合污,做了他的管家,就該誓死忠于他,對與錯都不論,
沒有多好的名聲,也是忠心之人,我們要他,
他既然能叛主,
遲早也會背叛我們,
父親和簡寧其實都知道,
不過就是考考我?”
“這霖兒太機靈了,
以后我可是不敢給霖兒出考題了。”
郡王笑說:“天賜此子于我膝下,如今我的兩個孩兒都從政,一文一武,我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再上路,天已經黑透了,
卻不算冷,江翎瑜披著斗篷,只覺得有些涼爽,難得出來透透氣,覺得外頭的味道真是清新極了,挽著唐煦遙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跟他談天說地的,郡王心情也很好,看著江翎瑜時滿眼寵溺,到了上馬車的時候,不忘提醒江翎瑜:“霖兒,注意些,雖說天轉暖了,夜里還是風寒,不要貪玩而忘了歇息。”
“好。”江翎瑜俏皮回話之后就上了馬車,唐煦遙想著他容易疲乏,路上自是要睡會的,將他在懷里抱穩后,想把夜里照亮用的小琉璃燈盞吹熄,讓江翎瑜攔下。
美人摟著唐煦遙的肩頸,盡顯嬌態:“夫君,將燈吹熄做什么?”
“你不想睡嗎,小美人,”唐煦遙親吻江翎瑜的臉頰,“我只怕這燈照著你的眼睛,你睡不好。”
“現在不睡,”美人膩在唐煦遙懷里,“你陪我玩一會,說說話也好。”
“好,”唐煦遙最喜歡跟江翎瑜摟抱著說些家常話,見他慵懶地偎在自己懷里,不免感嘆,“夫人在我身邊總是聊著家常事,讓我覺得很是榮幸。”
“嗯?”
美人挑眉:“為何?”
“自然是因為做了你的夫君而榮幸,”唐煦遙坦言,“你把我當成了一家人,我真的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沒有什么比得到愛人的心更好的事了。”
“你最近嘴甜得很,嗯,以前也甜。”
美人輕輕撓著唐煦遙的下巴:“兇我,有膽子就像轉身就走的時候似的兇我一次。”
唐煦遙聽美人談及此事,眼里有些愧疚之色,美人見狀什么也不說,他知道唐煦遙想道歉,可他要的并不是那樣的答案。
唐煦遙恍然會意,愣愣地望著美人片刻,忽然皺起眉頭:“嗚汪!”
美人顯然也并非想要這個答案,超乎他的預料,也像唐煦遙似的愣住,回過神來就笑了:“你總是變著花樣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