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美人唇間輕啟,“你身上的衣料熏了什么香,
我好喜歡這個味道呀。”
“還是以往的木樨香,
”唐煦遙指頭撥弄著美人軟嫩的臉頰,
溫聲道,
“府上還有許多香,
可是我見夫人獨愛這一種,就讓他們只在衣裳上熏木樨香了,我還擔心夫人厭了。”
“我說的不是金桂味,”美人掙扎著摟住唐煦遙的頸子,臉湊上去,
鼻尖埋在他頸間嗅嗅,明明很喜歡那種氣味,可是也描述不出來,就是暖暖的,香香的,是別人和自己身上都沒有的味道,美人說不出,索性也不尋思了,身子一軟,貼著唐煦遙的xiong膛躺好了,嬌嗔他,“許是你身上獨有的小狗味吧。”
“哦?”
唐煦遙聞言,含笑解開寢衣,他練武多年,身形健碩,赤膊很是好看,不過他并不是這個意思,敞著懷,再將美人裹進來,還像剛才似的,緊貼著自己xiong膛抱著美人:“希望夫人永遠喜歡我身上的小狗味。”
“簡寧,”江翎瑜緊抱著唐煦遙,“我常常自責,要是那次我不與你爭吵,你也不會跪到腿疾發作,見到父親和母親,我自責更甚。”
唐煦遙道:“我不曾怪你,本來也是我不好,倒是你”
“你都傷著了,誰對誰錯也沒有意義,我沒法不自責,就像你總是覺得虧欠我一樣,”美人輕語,“你我之間有太多這樣的事了,難舍難分的,你不要再怕我不愛你,我早就離不開你了。”
“心肝寶貝,不要因此憂慮,你要好好睡覺,”唐煦遙不忍美人難過,哄著他,“待你身子好轉,我們再慢慢地聊,到時寶貝把秘密偷偷告訴我,只告訴我一個人,好不好?”
美人睜眼:“你現在不想聽?”
“想聽,可夫人得歇息,”唐煦遙裝著兇巴巴的樣子,“心肝寶貝,你再不睡覺,我就折騰得你腰疼腿疼,哪都疼,到時你想睡也睡不成。”
“真的?”
美人來了精神:“快些來折騰我。”
“我錯了,我錯了夫人,我嚇唬你的,”唐煦遙忙陪笑臉,結實的手臂順勢將美人托起來些,哄孩子似的拍著他的背,“夫人與我一樣喜歡這房里的事,我可再也不敢亂說了,對了夫人,皇帝召見我時,說這些日子許是讓我勤些到校場去,他也要管一管陳蒼了,故而我想多抱著夫人歇息一陣子,最好是我去時你睡著,回來時依舊沒醒來,說來有些不講情理,可我很擔心你醒時見不到我,你都習慣我在你身邊了。”
“夫君下屬的事,我就不多問了,夫君,”美人,“不過,等夫君要處置他,再來與我商議一下,我覺得現在的時局與以往不同,我們應該更謹慎些,尤其是對罪臣的裁決,應該做出些改變。”
“好,”唐煦遙答應完,歪著頭想了想江翎瑜說過的話,又問,“夫人,周竹深呢?”
“周竹深愛怎么死就怎么死,”美人翻了個白眼,見唐煦遙正望著自己,專心地聽著自己說話,撒起嬌來,“壞小狗,你提了讓我不高興的人,氣得我心口都疼了,快給我揉揉。”
“好好,待我解開夫人的寢衣看看,怎么才能給我夫人揉舒服了。”唐煦遙低頭咬住美人的唇瓣,正要用舌尖舔舐美人皓齒,他倒先舔起唐煦遙的唇尖來,這一仰頭,唐煦遙沒捋住他的頭發,如瀑的青絲散落下來,垂在繡了荷花的正紅褥子上。
黑發,紅褥子,江翎瑜眉眼溫柔,白玉似的臉頰和耳骨,看愣了唐煦遙,一時間直了眼,回過神來,抱著美人藏進被褥里,被子厚重,美人說話聲發悶:“終于等不及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