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主帥,荷花酥很貴的,”駱青山回絕,“我不吃了。”
“貴就貴唄,那又怎么了,我又沒買給外人。”
唐煦遙失聲笑出來:“你從軍多年,一直做我的心腹,辛苦得很,為你買些點心還推三阻四的,真讓我好沒面子。”
“不不,”駱青山不是那個意思,怕唐煦遙誤會,想辯解卻又無從開口,喉間輕嘆,“主帥”
“多要幾串,只管挑好的拿來,”唐煦遙已經(jīng)在買糖葫蘆了,指了幾串,“還有這些,包起來,我要帶走。”
攤主認(rèn)得唐煦遙,紅晃晃的官袍也是扎眼,他聞言挑了最干凈,最大的糖葫蘆,畢恭畢敬地包好了遞上去,唐煦遙付過賬,還多拿了幾顆碎銀子給他:“前些日子我見你扶著母親看病,你父母年事已高,拿去給他們買些吃食,補養(yǎng)身子。”
攤主見狀,對著唐煦遙作揖,說了許多感謝的話,還要多拿些糖葫蘆包起來,唐煦遙擺擺手:“不必了,我本是買來哄一哄病中的夫人,單是讓他開心些,也吃不下去什么的,你接著做生意就是。”
官家的事,尋常人幫不上什么忙,攤主自知如此,也不再強意讓他多拿些什么,簡單寒暄幾句,就目送他離開。
唐煦遙帶著駱青山走進點心鋪子,帳房先生正跟客人說話,見唐煦遙身穿官袍前來,急忙拜會:“將軍,這位是”
“我的副將,姓駱,”唐煦遙抬手指了指墻上的牌子,“荷花酥先包兩份,一份給我,另一份派人送到駱府,你這的小伙計必定認(rèn)識路的。”
“自然認(rèn)得,”賬房先生見管事的不在,自己拿起筆來記,“將軍,您看還要什么?”
唐煦遙從來不曾親自來買糕點,再說時,倒想不起江翎瑜究竟愛吃幾樣,光買他常吃的,總覺得不大夠,于是問他:“你認(rèn)得江玉吧,他是刑部尚書的管家。”
“認(rèn)得認(rèn)得,將軍,”帳房先生陪著笑臉,“朝廷大員的管家,我們都會好好記下的。”
“他常來買什么,我就要什么,最好還是熱乎的,”唐煦遙摸出一枚雪花銀,擱在柜臺上,“對了,荷花酥單獨拿一個出來,不必細致包裹了。”
單獨的荷花酥是最好拿的,現(xiàn)炸出來,拿油紙隨意裹上,賬房遞出來可是畢恭畢敬的。
“先吃吧,”唐煦遙轉(zhuǎn)而交給駱青山,“你在外忙了許久,還沒墊墊肚子,定是累了。”
駱青山很是難為情,手中那精致的酥餅散發(fā)些甜香,他又難以推諉,就捧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求援似的望著唐煦遙。
“趁熱吃,涼了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味了,你回家一嘗就知道,”唐煦遙帶著他坐在招待客人的八仙桌邊,“我還要等那許多的點心,咱們不著急往回趕。”
唐煦遙低頭整理衣袖上的褶皺,不經(jīng)意間瞥了對面坐著的駱青山一眼,見他吃這荷花酥小心翼翼的,在口中慢慢地品嘗,唐煦遙擔(dān)心他發(fā)覺,趕忙低下頭去。
“將軍,”賬房溫聲道,“點心好了,有些多,我讓伙計跟著送過去。”
唐煦遙起身:“那跟遠些,我與副將有事相商。”
糕餅鋪子離著江府不遠,兩個人一路走回去,其實也并不聊什么,只是唐煦遙不喜歡外人在場,小伙計隨后到時,手中的點心盡數(shù)交到門口站著的唐禮手中。
駱青山想進去看看江翎瑜,唐煦遙擺擺手,道:“心意甚好,但探病,今日就算了,太醫(yī)囑咐過,讓我夫人要靜養(yǎng),再者說,他愛美,向來不愿帶著病容見人,待他身子恢復(fù)些,你再來也好。”
駱青山聞言點頭:“主帥說得在理,那我先不叨擾您和江大人了。”
“嗯,”唐煦遙見駱青山解開拴馬的韁繩,順勢勸他,“回府用過晚膳再去校場也不遲,不著急的,陳蒼還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翻起些水花來。”
“好,好,”駱青山把韁繩攥在手里,望著唐煦遙時,忽然滿眼感激,“主帥,今日多謝你。”
“不必言謝,也不必為著這點心多么感激我。”
唐煦遙出言點撥他:“吃過頭一次,就會有
“霖兒心里揣著事呢,
”郡王妃一語道破,“簡寧,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和王爺幫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