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陷入夢境太久,太過無助,竟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唐煦遙,試探著問:“你當真是我的將軍?”
“是,”唐煦遙懷里安撫驚悸不安的美人,低頭親吻他的眉心,“夫人莫怕了,我在。”
江翎瑜不知道身上有針,掙扎著想要偎進唐煦遙懷里:“將軍,你抱抱我。”
“有針,”唐煦遙握緊美人清瘦的肩膀,“夫人再等待片刻。”
朱太醫見江翎瑜無恙,拔了針,這就收拾針盒離開,卻讓江翎瑜叫住:“朱太醫。”
朱太醫抬眸,又低眉:“江大人,您可有吩咐?”
“近來,皇帝那里可有事端?”
江翎瑜很是虛弱,問話底氣不足,時不時還輕咳一陣:“你作為太醫,大抵會窺見一些端倪。”
“江大人所言極是。”
朱太醫再次抬眸:“可是自從上次宴會出診回來,皇帝似是有些提防我了,先前,有了江大人提點,他是很重用我的,可如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以為,是我把那個太醫挑唆走了,記恨我。”
“說不準,要真是這樣,那現在倒是沒什么好辦法。”
江翎瑜素手扶著額角,垂下眼簾:“過些日子,我去替你試探一下皇帝的意思,知道他心中所想,才能對癥下藥。”
“好。”
朱太醫作揖:“多謝江大人費心。”
“無妨,對了,”江翎瑜很是疲憊,耷拉著眼皮,“你回去后,要是皇帝例行問起你,我的病如何了,你只管說嚴重些,可也不必到朝不保夕的地步,明白?”
朱太醫頷首:“明白。”
“沒事了,”江翎瑜從未送過朱太醫什么東西,今日倒說送他些,“你且在門外等陣子,待我吩咐過江玉,讓他帶你到府庫之中拿出一盒蓮花酥來,多謝你這些日子為我奔忙。”
蓮花酥跟荷花酥不一樣,且前者不如后者金貴,價兒一般,官員們也能吃得起,不過就是按月買上幾次,不像荷花酥,一年吃一兩次,即便如此,朱太醫還是很高興,畢竟從來不銀子購置點心的,除了皇親國戚,也就是江府了,這對尋常官員來說,依然稍有些貴重。
朱太醫離開,唐煦遙就要親近美人,摟著美人的身子,低眉,對他的唇瓣臉頰又親又啃的。
“夫君,這是做什么。”
美人微微蹙眉:“咬得我嘴唇有些痛了。”
江翎瑜嘴上嫌棄,身子卻依舊窩在唐煦遙懷里,動也不動,任著他親吻。
“夫人不乖,”唐煦遙很是委屈,“我不想讓夫人看那本閑書的,夫人嚇得心臟都不舒服了。”
江翎瑜瞇著狐眼,唇角輕翹,聲息多么虛弱,也掩飾不住他玩味的語氣:“怎么,我的大將軍,這是在罰我?”
“咬夫人。”
唐煦遙只會自己生氣,眼睛都委屈紅了,臉埋在美人頸間,唐煦遙也有兩顆犬齒,終于露出來,輕輕地撕咬美人嬌嫩的脖頸,是在怕傷著美人,半點力氣也不敢用,只好作罷,單是在他懷里擠著撒嬌:“我不舍得咬,夫人,夫人只會欺負我。”
“傻子。”
江翎瑜主動吻住唐煦遙shi乎乎的唇瓣:“我答應你,下次不讓你擔心了。”
唐煦遙摟緊江翎瑜的身子,嘀嘀咕咕:“夫人最好了。”
“你剛才還說我只會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