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跟江翎瑜配合極好,聽他話說完,就是帶人出去的時候了,沒必要再浪費口舌,于是不等翁烈分辨,或是感恩戴德,就提著人又走了。
唐煦遙一來一回的,甚是快,跑著趕回來伺候江翎瑜,仔細地捧著他的身子,托著他再度偎進自己懷里。
江翎瑜身上發燙,手腳卻都是冷的,唐煦遙緊著攥住他的手塞進自己的領子里,用心口給他捂著。
江翎瑜柔聲輕喃:“回來這么快?”
“嗯,他們給無春辦事慣了,我才說半句,他們就會意了。”
唐煦遙吻著江翎瑜發燙的額頭,心思全在他的病上:“我曾找李思衡問過,發熱這樣一時半會好不了的病癥該如何照料,他說讓我給夫人搓搓手心,好得快些。”
“不要,你的手掌太粗糙,我好疼。”
江翎瑜笑眼迷著,人太過虛弱,趁著這時候,在唐煦遙懷里撒嬌:“你力氣怪大呢,百十斤的人,竟能扔進來了?”
江翎瑜病時嬌媚,更惹唐煦遙憐愛,弄得他實在想變著法子哄江翎瑜再笑一笑,只是美人問話,他總要先回答:“我平時握的又是幾十斤的兵器,親自上陣時還要騎馬,比步兵揮刀殺敵更難,故而自是先練力氣的,百十斤的東西,我自己都記不得拿過多少次。”
“你這頭鐵牛,”江翎瑜嬌嗔他,“伺候我時,怎么不見你有這么大的力氣?”
“我,”唐煦遙眉頭微微蹙起,言辭直白,“我夫人是這么嬌貴的美人,肌膚細膩柔軟,我自是要憐香惜玉的,不能太用力。”
“嘁,屁話。”
江翎瑜翻了個白眼:“你日日故意拿滿是繭子的指頭捏我的臉,故意把我掐疼,就愛看我生氣,你怎么不憐惜我了?”
“夫人,”唐煦遙有些窘態,聲音越來越小,“你都知道啊。”
“我怎么不知道?”
江翎瑜抓住唐煦遙的把柄似的,發熱頭暈也不依不饒:“快些伺候我,拿出你那鐵牛力氣來,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那會弄疼夫人的,
”唐煦遙攬著美人的薄肩,覺得他的身子真的很熱,頸間暖香,
忍不住將臉埋進去,
吻著他細白的頸子,
“夫人心臟好些了么,我只怕你受不住那樣的事。”
“不難受了,
”江翎瑜其實還有些輕微的心悸,有意瞞著唐煦遙,“快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