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聞訊有些緊張:“有人夜闖江府?”
“夫人莫怕,
”唐煦遙安撫美人,“我刀劍不離身,要是生變,
有我呢。”
唐煦遙在屋里守著江翎瑜,
外頭是越來越亂,
駱青山恰好用過晚膳,打算幫著拾掇完了碗筷就回去,
聞訊就出去幫著抓人。
事發地離著江翎瑜的臥房和正堂都不遠,駱青山跟隨毓照理前去,原來是后花園那么一塊地方,
云習淵已經抓著人了,不過此人力氣頗大,拼命掙扎,意圖逃跑,云習淵雖武功高強,
專精的也是輕功,尤為擅長飛檐走壁,故而身子細瘦,
有些應付不來這蠻力,
身上挨了幾下,
搖搖晃晃的,
就要抓不住了,
駱青山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去,揪著歹人的領子,狠狠兩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徒勞揮著手臂,
無力抗衡,就要栽倒下去。
“何處來的歹人,竟敢夜襲江府。”
云習淵脾氣甚大,挨了拳頭,心下火冒三丈,從腰間抽出匕首:“駱副將閃開些,讓我殺了他。”
“頭領莫急,”駱青山提著那人的領子,將人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他從軍數載,騎馬揮動三十多斤的偃月刀毫不費力,故而單手即可,另一只手還提著燈籠,偏過頭勸一勸云習淵,“剛才燈籠一晃,我見此人面目很是眼熟,頭領且高抬貴手,讓我仔細看看。”
云習淵聞言,頓覺說不定能換來比殺掉刺客更大的獎賞,登時消了氣,抱著胳膊站好了:“成。”
駱青山提著燈籠照著他,他側過臉去躲避火光,但只看半張臉,駱青山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你是陳蒼麾下的副指揮使,叫翁烈,我見過你。”
“指揮使可是不小的官,雖說在陳蒼之下,”毓照理插口,“駱副將,您說這樣的職位,是否與左膀右臂無二?”
“正是,”駱青山答,“陳蒼不是五軍都督府的人,隸屬兵部,官居從二品,讓大帥調來,算做個正二品的副將了,與我并列。”
說起來,在大琰的武官位次中,唐煦遙在五軍都督府任都督僉事,官階正二品,麾下副將也是正二品,看似分不出一個先后,何來大帥一稱,實際唐煦遙的都督僉事實為朝廷內的官階,實權大,統率千軍,駱青山的正二品副將,還有陳蒼的從二品指揮使同知,是個半虛銜,在朝中無用,架空實權,主帥給他們什么才能用什么,只是在軍中說話有分量,是為震懾武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