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真定府的吧,”唐煦遙也不知道,“唐禮去燒的。”
“這水今日是喝不得啊。”
李思衡這回有些急了:“江大人身子弱,易水土不服,容易腹瀉,這折騰一宿多難受。”
唐煦遙趕忙把唐禮叫來詢問,倒是猜對了,確實是真定府的水,唐煦遙很是后悔,沒先問問李思衡,這一宿也不睡了,就在江翎瑜身邊看護著。
江翎瑜前半宿睡得還成,二更天之后,就成了李思衡的讖,腸胃擰得刺痛,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就直翻身,口中軟嚀,唐煦遙打起精神,穩住疼得在床上不停翻身的江翎瑜:“夫人,肚子疼么?”
“好疼,”江翎瑜霎時間出了一身冷汗,額頭上的碎發都讓薄汗浸透了,曲著腿,指頭使勁往腹內掐,要把自己蜷起來似的,劇痛壓得他話都沒力氣說了,“夫君,為何,為何會這樣?”
“李道長提前說過,
你是有些水土不服了。”
唐煦遙扶著美人,捋開他蜷著的身子,掌心隔著寢衣覆在他腹間:“我這就叫他過來。”
江翎瑜平躺不了,
指頭掐著腰又側著翻過身去:“你們竟提前知道?”
“沒有,
”唐煦遙見狀就跪著伏在美人身邊,
搓熱了手給他按摩腹部,談起這個,
頗有些愧疚,“你睡著了之后,我讓他給你看過病,
本來人都要走了,見桌子上的水碗,就問我是不是給你喝過這里的水。”
唐煦遙變得小心翼翼,邊給美人揉著肚子,邊認錯:“下次我一定先問大夫,
都怪我。”
“怪你做什么,”江翎瑜腹痛得直皺眉,這么難受,
還想抱著唐煦遙安撫一下,
“喝水這樣尋常的事,
呃,
你也是關心我,
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李思衡過來,干脆不拿針包,單是拿了些丸藥,一枚塞進美人臍部,
拿熱水浸過的棉布敷著,讓藥丸散得快些,另一枚則讓江翎瑜吞下去,至于是躺下靜養,還是和唐煦遙抱著,李思衡沒有那么多的講究,單是拿手壓住了藥就是,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