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衡關門出去,江翎瑜坐了這一會,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他的身子骨還不如烈火燒制的瓷瓶子結實,哪不注意好了都不成,脆弱不堪,這倚著床圍子沒擱軟枕,待著的姿勢不好,腰傷似是犯了,椎骨間的痛楚愈演愈烈,扶著腰說:“夫君,你抱著我躺下好不好?”
“夫人腰疼嗎?”唐煦遙急忙探身將手順著美人腰背與床圍子的間隙伸進去,又托又捧的,小心極了,美人還是疼,眉頭不住地擰,唇瓣輕啟,溢出些細細碎碎的溫嚀。
“你許久不犯腰傷,怎么突然疼得這樣厲害,”唐煦遙看看空蕩蕩的床頭,怔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忘了給他腰后塞些軟枕了,他腰窩處有陳年的傷病,不拿柔軟的東西撐著椎骨是不成的,悔得直想抽自己一個嘴巴,眉眼沮喪,“對不起,夫人,都是我不好,為何我照顧不好你了。”
“傻子,誰怪你了?”
江翎瑜扶著腰要起身,不知要做什么,唐煦遙見狀也沒多問,伸出手攙扶,他就借力倒伏在床上,xiong腹貼著褥子,長舒了口氣:“這樣總算是好些的。”
“夫人不是還肚子脹,這樣壓著不難受嗎,”唐煦遙跪下,手順著褥子伸進去,揉揉美人的軟腹,“真的沒事?我很擔心你。”
“沒事,肚子不疼了,光是脹著,隨便它,”江翎瑜細白玉藕似的手臂疊著,撐著下巴,回頭看著唐煦遙,“夫君,這么著給我揉揉腰可好?”
“嗯,”唐煦遙依舊是跪著,俯身給美人按揉瘦軟的腰背,就用著溫高功教給的法子,攏著指腹,稍用些力氣去碾軋,美人太瘦了,皮肉細膩溫薄,如此力道,唐煦遙就能觸到他背上的骨頭,喉間輕聲嘆息,“夫人,我何時才能養好了你。”
“怎么叫養好,”江翎瑜闔著眼,隨口應聲,“我現在挺好的呀,有你愛著我,還要養什么?”
“想讓夫人胖胖壯壯的,”唐煦遙忽然想到和江翎瑜一起買的小狗剛斷奶的時候,爪子和肚子都是圓圓的,肉乎乎,笑出了聲,冒著挨打的風險,橫了心逗美人,“就像你的小狗剛從集市上買回來,肉墩墩的,那樣夫人得多可愛啊。”
“壞乖乖,”江翎瑜沒有生氣,也跟著笑,他倒是最喜歡那時候的小狗,如今長大真不如剛斷奶可愛,想起來都軟到了心尖上,再說話時,語氣特別寵溺,“我胖什么,我的小狗胖起來才好,與我耕耘時多么有勁,我才喜歡呢。”
“夫人,其實,其實那個是很壯的,”唐煦遙聽明白美人的話,羞起來,接著給他揉腰,唇間囁嚅,“夫人想不想看看?”
“上次與你共浴,
我都看到了,是很壯實,我喜歡。”
江翎瑜往后看看,
挑起一邊秀眉,
揶揄唐煦遙:“何時讓我用上那個寶貝,
才是你的本事。”
“夫人學壞了,”唐煦遙故意捏著美人腰間的癢癢肉,
“都會欺負我了,我倒是記得,小時候都是我欺負你。”
美人喉間軟笑,
不咸不淡地咬出兩個字:“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