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知道他有多自由,有多耀眼,不該為了自己單方面的愛慕而困擾。
陸野憋不出一個字。
他知道沒結果。顧硯修分化之后,他短暫做過一段時間的夢,也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陸野嘴唇動了動,喉結上下一滾,像是想把洶涌的情緒咽下去。
卻在這時,顧硯修的手心落在了他頭頂。
打理整齊的頭發被順著往后撫摸,一下,兩下。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顧硯修說。“也是我,我不想看你這樣。”
陸野嗓音艱澀。
“以后不會了。”他說。
頓了頓,又倔強地補充了一句:“但瓊斯不行。”
“那誰可以?”顧硯修問。
當然誰也不行。
陸野覺得自己矛盾得很討厭,沒臉回答顧硯修這個問題。
顧硯修沉默了一會兒,收回手,真誠地說。
“你不知道也沒關系。”他說。“畢竟這個問題我也沒想明白。”
“剛才在露臺上的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果斷地拒絕你。既然我認為我們沒有以后,那盡快讓你死心,盡早地改變心意,應該對你會好很多。”
陸野猛地抬起頭。
“不用。”他說。
他不會死心,也不會變,給出去的就是給出去了,他收不回來,也不想收。
他是心甘情愿的。
陸野的態度太果斷,讓顧硯修都愣了一下,之后的思路都被陸野打斷了。
他頓了頓,忍不住笑了。
“我剛才沒說出口,就是因為,我說不出來。”
他語氣不自覺地放輕,不像在和陸野攤牌,反倒像是在哄一只沒有安全感的大獅子。
“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在這個方面我很遲鈍,也沒有什么經驗能給我參考。”
顧硯修一邊思索著,一邊緩緩地說。
“不過……可能如果。如果我想跟之前名義上的弟弟試一試的話……”
“應該也不算很過分的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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