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季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倒是狠心,這么多天了,既不關心我,也不想我。”
“那是誰給的關心,又是誰在想你呢?”葉語的語氣始終很淡,目光似有若無的,從他身上飄過。
“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一個帖子,是女生發的,她說,她那個不解風情、木訥嘴笨的老公,忽然有一天說她沒有情趣。”
“她就知道,她老公在外面有人了,有了對比,才能看出自己短板。”
“你難道不知道嗎?女人都是偵探。”
“我不知道,所以還得請小妻子不吝賜教,最好當面撫我頂。”彭季軻慵懶的痞笑,像從前很多次那樣。
“我已經買了去中國的機票,你不想我,我卻是想你的。”
“我想給你個驚喜,卻也不知道,對你說來,算不算驚喜。”葉語說話間,將自己產檢的單子發了過去。
彭季軻原本還在例行公事般誘哄:“只要是寶貝給的糖,于我而言,都是驚喜。”
直到看見她手中的單子,一閃而過驚喜的表情后,便神情復雜,耐人尋味。
“這是……你的嗎?我沒有看錯吧?”
他又低頭反復看了兩次,直到確定上面的單子,名字的確是她,葉語。
懸起來的心放下,又重新懸了起來。
“怎么了?你不高興?如果你不想要……”
葉語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試試!”
“萬一是個閨女呢,就直接送人嗎?”葉語才想跟他玩笑兩句,只不過想起,這孩子落地,就得送到總統府,不管男女,笑容便鍍了一層陰霾。
“誰說我要動他一根手指,我是想去父留子。如果你不想要他,我就不要你了。”
“最毒婦人心啊。”彭季軻怎么不要自己的子嗣,就算他倒行逆施,彭家也不會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
“原本還想問你,我跟兒子同時掉河里,你先救誰?現在明白了,何必自取其辱。”
“你不僅先救他,還會往河里扔磚頭,免得我爬上去。”
“我做夢都想要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你生的。又怎么會不高興,不愿意,不驚喜。”
葉語才為他不正經的調侃,彎了嘴角。
可聽他后面咬重的“尤其”,憑借女人的第六感,感覺這事蹊蹺:
“所以你已經跟孕妾上床了,甚至她已經懷孕了。”
“沒有的,你別胡思亂想了。我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兒,哪有閑工夫搞這亂七八糟的。”彭季軻輕描淡寫,就掩飾了過去。
“你距離我千里之外養胎,我不放心,過兩天我就接你回來。實習的事交給我,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會以國家的名義,跟你的大學合作,選一批交換生,一起到塔國來實習,費用我全包。”
“為了這碟醋,特意包頓餃子,她們都是沾你的光,回頭名額放出去五六個吧,你選跟你關系好的。”
能公費旅游,誰不愿意,借著自己的關系,能給好閨蜜發福利,葉雨自然很高興。